萧让接过,盯着那清澈微绿茶水望望,又偷瞥云歇神色,坏心思起,搁下茶盏。
云歇听见那清脆瓷碰撞桌面声,诧异抬眸:“你
云歇:“……”你知道就好。
“对!”小厮去而复返,高声道,“相国,有个天大好消息!小方才差点急忘!”
“宴会将散,楚将军终于赶回来!现在在外头等着您!”
云歇听到这声楚将军还没什反应,萧让心中却妒意横生,越发较起劲来伺候人。
楚剑清竟然回来。
云歇:“……”艹,他以前怎没觉得这群狗奴才这般尽心尽职。
萧让使坏,并不停下。
小厮没听见动静,急成热锅上蚂蚱:“云相,您怎不说话,是不是被挟持?!”
云歇:“……”他真被挟持。
小厮急哭:“云相!您别吓小……”
“你他妈——”云歇真忍不住要骂人。
萧让打断,低笑道:“而且知道你喜欢。”
他说完这句便不再废话。
“不喜——”云歇剩下话陡然噎在喉咙里,拧眉难耐地倒吸大口气。
云歇强忍着,手搭上桌沿,指尖因用力微微发白。
自觉失守,焦灼又羞怒:“说不要!”
他绝艳脸绯红片,长眉如画,桃花眼潋滟,越发勾人心魄。
萧让微屈膝蹲下,抬眸哂笑:“相父其实没说错,朕确是来求和,所以要……好好伺候相父。”
云歇在这声“好好伺候”和自己下意识遐思里,身体阵发软。
该死发情。
他明明在路上给他使那多绊子,他却还是那早赶回来。
……
萧让替云歇穿好衣裳站起,哀怨又亲昵道:“头发都被相父抓乱。”
云歇面色薄红,失焦桃花眼微微聚,心烧得厉害,不敢看萧让,伸手握住桌上青白相间茶盏倒水,他手微微发抖,茶水也溅到桌面,缓缓沥开。
云歇把好容易倒满茶盏递给他,别过脸不看他:“漱口。”
“……没事,”云歇哑声艰难呼着气,“之前吵架也是、是……是清蘅在、在表演……口、口技。”
云歇猛地闷哼声,忙咬紧牙关把尾音给咽下去,极度愤恨地剜使坏萧让眼。
他这会儿还有闲工夫想,萧让真在表演口技。
他妈。
“原来如此!是小打搅相国雅兴!小立马就走!”
室内徒留那令人耳热动静、云歇稍重呼吸和萧让发端流苏轻摇簌簌声。
……
云歇觉得自己在欲海里沉浮,不时有浪花激溅,他被巨大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脑袋昏沉,直到急促敲门声再次传来。
“云相!小方才在不远处听到这边有吵架声!小不放心赶过来看看!您没事吧?!”小厮焦灼不安道。
云歇之前刚语气不耐地遣走他们,他们也不敢贸然再回来,可方才争吵声真不是幻听!
云歇就差破口大骂。
“你求和不需要这样作贱自己!脑子里不是只有这个!”云歇怒道。
他在萧让眼里到底是个什人?他们之间明明不是只能有那事……
萧让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心疼自己,故意戏谑笑,无辜又无奈道:“可是只会这个怎办?”
萧让说也都是真心话,谈情说爱比床事要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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