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禄悄悄叹口气。
大昭纳入大楚版图后,陛下派大臣去接手管理大昭,就在半月前,那臣子将人口上统计结果上报朝廷。
大昭女人或可孕男人诞下男子可能是二分之,诞下面有红痣男子可能是这个二分之基础上十分之。
物以稀为贵,这才令人争相追捧。
承禄也不知该觉得云相倒霉,还是该说陛下幸运。
萧让要是需要他自己去找,反正他不送-
寝殿内,萧让正批着奏折,批几本顿下,悄悄勾下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绷紧不听话嘴角,继续批。
还有几个时辰。
他都有点迫不及待。
承禄在旁欲言又止,这两日陛下步步谋划里,他没少参与。
“不行不行,”云歇直摇头,“陛下都成年,再送那些惹人笑话。”
“那去年……”
“去年送根本不喜欢,”云歇叹口气,“其实原本准备陛下成年那年送他海东青,愿他日后如这稀兽,励精图治、所向披靡,为世人所仰,为后代称道,彪炳日月、名垂青史,都已经在黑市预定好,结果临陛下生辰,那只海东青下蛋忙着孵蛋,便算,改送别。”
云歇下意识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什,自觉透露太多,微微尴尬,沉默片刻。
管家奇:“相国您既然明明每年都有打算,那陛下十九岁,怎突然没主意?您原先准备送何物?”
监们把李大臣抬走,沈院判望着他们离去仓促背影若有所思道:“看来晚上陛下寿辰上得多叫几个太医。”
李大臣于家中悠悠醒转后,片刻不歇地跑去私会相熟朝臣-
细微变化在朝臣中悄悄发生,云歇却无心注意,萧让突然将寿辰提前,云歇这两日正在为萧让寿辰送什好犯愁。
生辰年年有,年年有新意真太难。
云歇喝着茶,暗暗叹气。
承禄回过神,踌躇再三,还是咬咬牙,凑近道:“陛下还请三思——”
他苦口婆心规劝之语还未出口,萧让眼都没抬地打断,手上批奏折动作不停:“利害朕比你清楚。”
“无非朝中人心动荡、威仪受损、血脉遭受质疑、天下哗然……”
萧让语气极平淡,说时微蹙着眉,似乎极不耐烦。
承禄听着越发焦心
那个听墙角张大臣以为墙对面八卦是寻常宫女太监,其实是陛下豢养暗卫。
那段话是故意说给因事耽搁晚步回府张大臣听。
陛下并未向他言明自己为何要装有喜,承禄却猜也能猜出来,定是云相怀龙种。
毕竟那日处置云峰平时,他也在场。
既然相国娘是大昭进献给先帝可孕美人,相国能怀孕也就不是不可能之事,只是他先前脑子里没产生这种勾连,现下联系,便通通百通。
云歇脸猛地红。
女人。
萧让十九岁,他原先准备送女人来着。
现在……
反正就是不行。
萧让可是六七岁就跟着他,他陪萧让过十个生辰,这是第十二个。
真没什可送。
管家见他愁眉不展,上去帮他出主意:“相国,你可记得九年前……”
“你说放烟火?”云歇愣,随即摇头,“那哪行?陛下又不是小孩子。”
管家坚持不懈:“那三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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