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转移话题,”萧让倏然正色,“这事意已决,容不得半点更改。”
云歇没想到他把话说那死,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玉白指敲敲桌子示意他坐下。
云歇想着最坏打算,袖中手悄无声息地攥紧,干巴巴地问道:“你假孕是准备等生下孩子抱走说是自己生
“你是,”云歇转身冷笑,“但是你爹!”
萧让:“…………”
萧让把拽住他,他也是急昏头,他不想和他吵架,忙不迭点头认错,扯着云歇袖子安抚着让他坐下,讨好地替他倒茶献到跟前。
云歇见劝不动,暂且收心思,他还在气头上,不接萧让茶,盯着桌上玉白瓷碗里黑乌乌药望,冷着脸问:“这是什?”
药味冲鼻,又苦又涩,云歇微蹙蹙眉。
云歇猛地反应过来,脸红瞬,怒道:“生气就是因为你瞒!”
云歇想起正经事,堪堪打住,正色道:“你赶紧下诏澄清!这个样成何体统?”
萧让不以为意,神情淡淡:“皇帝言九鼎,说出去话,岂有收回道理?朕这般做不是惹世人笑话?”
云歇恨铁不成钢:“澄清丢脸还是怀孕丢脸?你总得及时止损选个不那丢脸吧?”
萧让瞥他,微微笑,理所当然语气:“澄清更丢脸,所以选怀孕。”
云歇众目睽睽之下风风火火地冲进萧让寝宫。
殿外候着等待陛下详细说法部分朝臣纷纷让开路,心下纳闷,相国莫非是对这孩子看重到准备回心转意?
萧让早知云歇回来,回来便叫小太监烧炭火燃熏香,殿内暖意融融,龙涎香馥郁绵长,令人摒却杂念,定心定神。
云歇却冷静不,萧让这波操作太令人窒息。
萧让端着碗药从偏殿出来,仍是身灼目惹眼红袍,衬得眉目越发风流俊俏,他见到空荡大殿里面有薄怒云歇,忙随手搁下药碗走过去。
萧让轻咳两声:“……安胎药。”
他为装得像,特地叫沈院判熬,还没来及倒掉。
云歇沉下脸。
萧让担心云歇心情起伏大动胎气,谨小慎微地提议:“相父要不要喝——”
“喝你——”云歇刚要骂他,顿顿,反应过来,“别给转移话题。”
云歇又噎又气,七窍冒烟,恨不得揪着这小兔崽子耳朵拧上三百六十度。
萧让道:“话放这儿,怀孕可以,澄清不行,这事儿没得谈。”
他费尽心机机关算尽才让人相信他怀孕,怎可能功亏篑?再进步,他就能真正让世人看到并认可他们关系,让崽叫他父皇。
云歇气急败坏,转身就往外走:“你不澄清去帮你澄清!”
“你是皇帝是皇帝?”萧让大步流星去追他。
“相父,让儿知道错!让儿不该瞒着您!您千万别生气!”萧让抢在云歇骂他前认错,语速极快,脸乖巧。
云歇被噎下,眼里团簇着怒意:“萧让,你是皇帝!这简直是胡闹!你想过后果没有?!世人会怎想你?!”
云歇真是搞不懂,狗东西怎会这不爱惜羽毛,他可真是什话都敢说啊。
有喜,有个大头鬼。
萧让表情空白几秒,眼里倏然浮上些许小希冀,试探道:“相父,您生气不是因为瞒你,而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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