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恍惚间觉得这法子勉强还可,直到和萧让大眼瞪小眼,萧让脸无辜地看他:“相父解相父,解结。”
云歇抱着肚子
“知道还问!”云歇狠剜他眼,“给!”
他火急火燎地要爬下床,萧让耍赖地扬手丢剪子,偷袭般拦腰把人放到按住,眼底藏着几分戏谑,朝他认真地眨眨眼:“也不定非要下去,相父您可以尿嘴里。”
云歇表情空白几秒,确定自己没听错,脸腾得就红成火烧云,怒道:“你有病?!”
要不是头发缠着,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桥段他当然记得,是京里最畅销家家必备□□里内容。说是男子天冷,懒得下床解手,他同榻而卧妻子便温声道:“相公莫不解奴嘴里?”
竟然打死结解不开!
云歇没什耐性,烦躁地扯扯自己这端,本想靠蛮力解开,却弄巧成拙,彻底把结拉实。
云歇被自己蠢到,默默捂脸,单手撑着床从萧让身上跨过去半个身子,去够床榻边用来剪灯芯剪刀。
人有三急,等不。
萧让睁眼就瞧见云歇拿着把锋利剪刀对准那个他昨晚偷偷摸摸打结,凤眸大睁,忙握住云歇手制止他,痛心疾首:“相父,才成婚日,你便要同剪发断恩?!”
云歇累天,倒下就睡,连萧让什时候爬上床都不知道,等他醒来才发现萧让手扣在自己腰上,以种近乎钳制姿态将他搂得紧贴自己胸膛,云歇觉得自己都要像挂件嵌上去,恼羞成怒地就要赶萧让下去,微微侧目见萧让仍紧阖着眼呼吸平稳,立即噤声,心想算。
云歇红着脸若无其事地往外挪挪,却倏然轻“嘶”声。
有小块头发被拉扯隐隐有些疼。
云歇抬手摸摸发端,那里有个小小发结。
云歇愣住,他最近营养过剩,发质好得很,怎突然打结?
现在萧让全用他身上他真吃不消。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您边尿边解结,便不急于这时。”
云歇强忍住拍死他冲动,却听萧让惋惜道:“相父这幅神情似是不愿,让儿还有法。”
云歇拉紧自己腰带,将信将疑:“说。”
萧让比较喜欢做,二话不说把人直直抱起,努力绷紧嘴角:“让儿带您过去。”
“……”云歇皮笑肉不笑,“现在真挺想。”
“你看你干好事,打结!”云歇指着发上结控诉,桃花眼团簇着怒意。
萧让这才注意到,顿时松口气,自己也坐起来,抢过云歇手里剪刀撂下,语气撒娇:“反正不许剪,您别急,让儿替您解开。”
“没功夫跟你磨蹭,给。”云歇急得憋红脸。
萧让愣下,反应过来,忍笑问:“相父可是要去解手?”
他悄悄翻个身,才看清那个结是怎回事。
萧让束发和自己束发团成个小却紧结。枕上青丝缠绕,分不清是谁,云歇心头微热。
结肯定是萧让昨晚上来后打,这在婚俗里叫结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云歇昨晚那点气“哗啦”下就被扑熄,默默地想趴回去,无奈天色不早,他想解手。
为不吵醒萧让,他动作极轻地解着发结,开始还嘴角噙笑颇具耐心,越解脸色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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