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这几天狂热地迷恋上秀恩爱,似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云相”对“陛下”好,他昨日问起,萧让还美其名曰:“让儿现在对您好,在外人看来,就是‘云相’对‘陛下’,让儿自是希望‘云相’对‘陛下’好些。”
小太监抱着堆旧扣下奏章要往侧殿走,经过云歇时,刚巧落下本。
云歇回神抬眸,恰好瞥见上头朱批两个字“退掉”,记忆下子从脑海里被抽出来。
他刚回来没几日,萧让将他囚在寝宫,他曾见过这本奏章,得知萧让这之前正在修陵寝,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改主意,要将已购置材料退掉。
云歇屏退诸人,抿口茶驱驱心头燥热,随口问承禄:“陛下当初为何修陵寝又突然不修?”
时之间,云相浪子回头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恨铁不成钢老母教育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儿子,就会拿云相做例子:“你看看人家云相,位极人臣,最后还不是迷途知返走上正道!你掂量掂量自己,你算个什东西?还不赶紧和那些不三不四人断个干净,也别成日和狐朋狗友厮混,娘这就给你定亲,你给娘娶媳妇,让娘早日抱孙子去!”
以至于没几日光景,云相就成老辈人口中最值得夸赞拿来做榜样男人,同时也成纨绔们最憎恶男人,毕竟他们严父严母都会拿云相事迹来教育他们。
同时,春闺少女们也更坚定浪子回头不是痴人说梦,既然因为爱、因为孩子,风流如云相最后都妥协,那还有什花心男人是她们攻克不呢?
云相和陛下之间变化就这悄无声息地引起波成婚热潮。
云歇戴着人|皮面具听承禄眉飞色舞地说起这些时,身体有些异样燥。
上吃东西太不成体统,而且他现在做什丢可都是萧让面子。
虽然……萧让好像也没什面子可言。
“拿下去。”云歇自欺欺人地别过脸不看,似乎这样就能不饿。
萧让却不依言,反倒立在上首高处,微微朝下睥睨轻扫,漆黑眼底带着点意味深长暗示。
朝臣们怔下,纷纷顿悟,又善溜须拍马之徒最先出列:“陛下怀有皇嗣,自是以身体为重,该进食——”
他习以为常,又是发|情期余韵,压压就过去。
云歇瞥承禄眼:“云相呢?”
他和承禄心照不宣,他而今说云相就是指萧让。
承禄回:“云相听你昨日说起想吃百味楼糕点,下朝便带着书童去买。”
云歇正扫着奏折,闻言心下微热之余,又暗暗抽下嘴角。
他们还没劝完,云歇已经转过脸朝诱人糕点伸出玉白修长手,动作优雅地吃起来。
萧让微挑挑眉,觉得他养这群酒囊饭袋还有点用。
萧让处理政务速度极快,几乎低眉沉思几秒,便能解决事,早朝很快就下。
云相改往日对陛下关怀备至行径也悄然传出去,百姓们自豪不已,街巷上有大妈得意地和相熟地吹嘘道:“就说啊,这男人就是犯贱,你别看他表面上花天酒地,只要有孩子,成婚,立马收心当媳妇奴,成日里好吃好喝将他供着!”
另大妈附和:“那可不,这晓得责任这回事,男人嘛,就慢慢能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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