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错愕:“怎会有爹给自己儿子起这种名字?”
云歇道:“谢不遇出生时候,他爹就已经病入膏肓,可能是和长公主怄最后口气,才给儿子起这个膈应人名字。”
云歇倏然嘲弄笑:“他还真语成谶。”
“语成谶?”萧让怔。
云歇偏头看他,故作轻松笑下:“如果说,谢不遇怀才不遇,你信?”
谢不遇父亲在当年是名动京城状元郎,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可惜运气不好,被长公主看上。
倒不是长公主貌若无盐抑或性子恶劣,当年长公主虽不贤惠端庄,热情爽朗还是算得上。
只是大楚朝有门铁律,为防止外戚干政,大楚朝皇亲国戚不得入朝为官。
长公主强嫁状元郎,等于是断送状元郎仕途。
若是换旁人,平白捞个驸马当当,欢天喜地还来不及,偏状元郎心报国,希冀展抱负青史留名。
云歇面无表情抬眸:“你脸皮稍微薄点就能感受到。”
萧让:“……”他相父学会怼他-
二人到谢府,被人恭迎着去见萧仪,临到屋子外,云歇就听见谢不遇和长公主在吵架。
“你是儿子!”
“宁愿您没有生过!”
……你跟个老女人较什劲?”
他被萧让带也下意识开始这叫,叫完才意识到,懊恼不已,感觉冒犯谢不遇。
“不管。”萧让挑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朝他眨眼,脸淡淡哀怨。
他“你哄哄就好”这句全写脸上,云歇暗暗磨牙,最后朝他勾勾手。
萧让立即凑上来,凤眸藏笑:“很好哄,相父您说句好话——”
萧让又是怔。
云歇知他所想,摇摇头:“他不是纨绔,但他只被允许当个纨绔,所以为让他娘开心,他只能安心当个纨绔,旦他不愿意继续下去,他娘就会寻死觅活。”
“怎会有人不希望自己儿子出人头地?”萧让疑惑不已,“就甘心谢不遇当个纨绔?”
皇命难违,状元郎终是在威逼下娶长公主,长公主原以为时间能消磨这个男人芥蒂,能让他回心转意,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结果当然是彻底绝望。
状元郎郁郁寡欢、消沉颓然,没几年就病逝,徒留长公主和谢不遇。
云歇叹口气:“你知道谢不遇名字怎来吗?”
萧让看他。
云歇轻嗤声,道:“不遇是他爹给他取,是说他自己怀才不遇;二是说他惟愿此生不遇长公主。”
“如果早知道你和你爹是个德行,……肯定当初生下来时就掐死你!”
“求之不得!不许你侮辱爹!他就是被你害死!”
……
争吵声愈凶,云歇面色尴尬。
谢不遇家事他知道很清楚。
云歇嫌他废话啰嗦,扯着他衣襟迫使他低头,对着他脸蜻蜓点水般飞速吻,快到云歇都抽身背对萧让继续换衣裳,萧让还大睁着眼,僵立在原地,表情片空白。
半晌,他机械抬手,摸摸脸,嘴角微微上扬,凤眸里浸透着愉悦。
他原先只想云歇夸夸他就好,都不用说喜欢,云歇却吻他。
萧让凑上来替云歇系腰带,委屈道:“相父,太快,还没感受到。”
言下之意,能不能再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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