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黑棋红棋已经走出局势,可惜虞衡神色凝重盯着棋盘,点儿也想不起帅五进、帅五退之后,自己怎走棋。
唯独那刻赤红帅,安静祥和躺在九宫格之外,刺眼夺目。
将没将军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帅怎飞出去!
“……这帅怎回事?”虞衡声音低沉,难以置信询问道。
赵骋怀发出清浅笑声,翻身下床,捡起衣服,边穿边说:“你
他抬手轻捋乱发,声音低沉却理直气壮说道:“赢,睡床,有什问题?”
虞衡无法理顺他强盗逻辑,追问道:“你赢什?”
赵骋怀抬手指指,眉眼弯弯笑道:“象棋。”
房间里只有盘棋。
虞衡视线落在沙发前那局残棋上。
虞衡腰更痛,宿醉后头痛,迫使他怒从心头起!
他站起来,正想走过去凶残拍醒这个坏弟弟。
谁知道人刚动,沙发与地毯之间轻微摩擦,唤醒床上熟睡人。
那双漂亮眼睛猛然睁开条锐利缝隙,如同遭到惊扰野兽般警惕。
虞衡心下跳,那瞬间竟然感受到强烈危机感。
心狠手辣,直接把虞衡吓醒。
他脸懵逼盯着酒店吊顶繁复包边,感受得最强烈不是宿醉后头痛。
而是……
腰痛。
他皱着眉慢慢挪动,发现自己坐在酒店房间舒适沙发里。
虞衡做个荒诞不羁梦。
他浑身动弹不得,宛如重病缠身老者,躺在苍白冰冷病床上。
个英俊漂亮年轻男人,彻夜不眠守着他,时不时摸摸他脖颈脉搏,确认他还活着。
那是南宫狰。
虽然虞衡在睡梦里,判断得格外果断。
这是他特地买象棋,本想着庆功宴太无聊话,就早点开溜,带着赵骋怀躲在酒店里玩棋,顺便把之前欠账给还掉。
靠,想起来。
头痛腰痛还有点腿痛虞衡脸色铁青。
他记得自己拖着坏弟弟定要下象棋,开局就是招帅五进,挑衅得嚣张跋扈。
还说,晚上要将军!
脚步下意识停顿,直接错过最佳突袭机会!
可恶!
气死虞衡!
“赵骋怀!”虞衡皱着眉,撑着腰,像个邪恶土地主,“你怎在床上?”
弟弟垂下视线,眨眨眼睛,收敛身桀骜不驯起床气,懒散翻身坐起来。
然而,沙发再舒适,他这坐着睡晚上,老腰都要断。
虞衡捏着僵痛腰,视线困惑扫过身前小桌棋盘。
他转身准备站起来,发现房间唯大床上,已经有人鸠占鹊巢!
年轻俊美赵骋怀,眉眼安详睡在床上,枕边短发凌乱散开,显露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稚气。
他修长紧实手臂压着松软床被,温馨舒适睡眠良好乖巧模样,看得虞衡咬牙切齿。
因为成年之后南宫先生,依然拥有双辨识度极高湛蓝眼眸,专注凝视着他。
他说不上那双眼睛里情绪是悲伤还是欣喜,只觉得里面汪藏深邃海洋。
梦境就这执着沉默着,甚至能听到惨白病房输液管滴答声响。
许久之后,他清晰听到低沉冰冷腔调,狠厉决绝说道:
“爸,你要是死,就把你赚来钱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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