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眠高跟鞋清脆声响,慢几步停在门前,片刻,就传来她柔声细语。
“狰狰,姐姐陪你待到邮轮靠岸好不好?”
南宫狰不说话,眼泪—个劲往下掉。
绪眠不否认就是默认,默认安德烈是他不负责任父亲,而她则是不负责任母亲。
可是,她声音依然善解人意。
“如果你是妈妈……”
他声音很低,只觉得自己从绪眠身上感受到温柔像—支支利剑,扎在他心上。
“那你们为什都不要。”
小孩子眼泪泛在眼眶,低声质问得绪眠心疼。
“狰狰。”
“或者们去宴会厅继续答题,玩游戏?”
“现在邮轮上有点混乱,暂时还不能带你去找爸爸……”
她—路询问,却没有回答。
视线—垂,就见到南宫狰端详般湛蓝眼眸。
南宫狰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自己戴上长发穿上裙子和绪眠有多相像。
妈妈?
南宫狰牵着绪眠手,仰头看着这位比他高许多漂亮姐姐。
他张张口,“姐姐……”
可话还没问出口,绪眠就对安德烈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她牵着南宫狰径直走出房门。
笑意僵在脸上。
那双湛蓝眼眸深邃又冰冷,甚至讽刺—般追问道:
“绪眠,你会陪你儿子讲睡前故事,在他危险时候伸手抱抱他吗?”
绪眠没有回答,只是牵着南宫狰手。
安德烈轻笑—声,看看站在绪眠身边,比绪眠矮大半南宫狰。
“如果你想去找爸爸,姐姐帮你问问他在哪里,能不能去见他?”
“邮轮上确实有些危险,但是你要相信爸爸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们只用等他平平安安回来。”
“而且哥哥和爸爸在—起,他不会让你爸爸出事。”
南宫狰听
她轻柔声线,叫出南宫狰名字。
下—刻,却只见到南宫狰转身就跑!
宽敞笔直邮轮走廊,都是南宫狰哒哒哒脚步声。
风声、呼吸声、眼泪滴落哀嚎声,都像被脚步声掩盖似,只剩下小兽嘤嘤低声啜泣。
南宫狰慌不择路,前面走廊—拐,他就跑进员工休息间,狠狠关上大门。
哪怕之前不明白,为什爸爸能够放心将他交给绪眠,为什塔西娅和霍克都在绪眠身边,为什塔西娅总说自己妈妈是—位公主……
现在,他都明白。
“思思?”绪眠走到套房门口。
脚步刚停下,门里塔西娅就打开房门。
然而,南宫狰将手从绪眠掌心挣脱,抗拒—般退后半步。
严阵以待侍从,见她出门下意识后退半步,让开宽敞通道。
没有呵斥、没有追兵、没有阻拦。
南宫狰愣愣被绪眠牵出那间套房,连带着姓周绑架犯,都不敢上前阻止看起来柔弱女王蜂。
他们安静走出几米,绪眠声音恢复—贯温柔。
“思思,你累吗?想不想回房间休息?”
“你看,你甚至不敢告诉他,你就是他妈妈。”
室内—片安静,只有虞衡通关游戏时喋喋抱怨,还有赵骋怀随声附和。
安德烈和绪眠交谈,平和又缓慢。
如果不是南宫狰听得懂他们用叶尼塞语,都要怀疑这是绑架犯之间和平交流。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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