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毫无疑问拥有属于他席位。
本该安置古筝琴桌,改成漆黑古朴七弦琴,具有另种东方风情。
钟应琴声,在新协奏曲乐章中更加完美。
古琴浑厚内敛声音,竟然完全没有被管弦乐盖过,反而融为体,成为和谐篇章。
多梅尼克被全新《金色钟声》征服。
每节旋律和他们熟悉谱子无比相似,又完全不同。
钟应也得到份。
印刷体工整《金色钟声》,给他独奏乐器应有高贵待遇,不少旋律都符合古琴特性,不再是古筝旋律。
他好奇翻看这些乐章,问道:“厉先生,这说有资格加入《金色钟声》?”
“加入?你是新曲子核心,没有人能取代你。”
多梅尼克嘿嘿笑,随手在钢琴上敲击天才新曲。
《金色钟声》几乎全盘推翻重谱,如果这只算点点,那他更好奇厉劲秋“完全”又是何种疯狂。
“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多梅尼克戏谑调侃他,“钟应可是樊成云唯徒弟,十八岁就能打动你这样老顽固,未来前途无可限量,说不定你以后会求着他演奏你乐曲。”
“樊大师徒弟?”厉劲秋对大师保有尊敬,“他个人来意大利做什?”
厉劲秋专注吃饭,“把钟应古琴部分,改得更加柔美清亮,其他管弦乐部分也必须跟着调整。”
“什?今天都排练天,你改新?”
多梅尼克震惊诧异,“秋,你是哪里不对劲。”
“没有不对劲,只是听到前所未有节奏,觉得灵魂在呼唤:必须完全忘掉之前垃圾,写出这段为天堂唱诗班奏响乐章。”
如果不是多梅尼克不懂中文,他还有更合适形容钟应那段华彩句子——
温柔明媚魅力,彰显在它每个音节,特别是钟应拨弄琴弦时候,如同声声洪钟,为听众撞响世纪之音。
无论听多少遍排练,他都觉得这果然是能够刺激厉劲秋天籁。
散场时候,多梅尼克抬手拍拍钟应肩膀
厉劲秋根本忘记昨天针锋相对、信誓旦旦,“如果不是多梅尼克阻止,甚至想改成古琴独奏,让别管弦声音不要打扰你表演。”
别管弦声音站在台上,目瞪口呆。
仅仅个晚上,他们突然就被作曲家抛弃?!
“咳咳。《金色钟声》是辉煌浪漫协奏曲,大家都很重要。但是,孩子们——”
多梅尼克疲惫,却精神奕奕说道:“辛苦你们昨天努力练习,今天们得练练新。”
多梅尼克掐掉前因后果,模模糊糊说道:“他希望获得贝卢先生赞赏。你知道,想在意大利有所成就音乐家,都是这个目。”
“哦。”厉劲秋有些遗憾,觉得钟应俗气,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钟应名字或者事情,却始终想不起来。
不过,那不重要。
早晨,按时来到第三玫瑰厅管弦乐队,收到全新乐谱。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前所未有节奏……”
多梅尼克喃喃叨念,停下演奏,“孩子,你是想告诉,你被钟应完全迷住?”
厉劲秋皱着眉说:“没有完全,也只有点点。”
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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