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熠熠生辉,发音清晰又缓慢,保证对方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有机会,见到贝卢藏在收藏室里中文书信。因为任何个中国人、任何个看得懂中文人,都不会觉得那是象征友谊信件。”
“那是位失主对强盗控诉。”
“更是沈先生临终前最后遗憾。”
“贝卢没有亲手杀人。”
“以个人意志,强行决定他人财物、领地甚至生命归属,都是无法掩盖侵占和掠夺。”
他不认可日本侵略者,不代表他会认可意大利掠夺者。
“哈里森.贝卢所做事情,和当年日本侵略者,没有任何不同。”
助理咬牙切齿,脸色涨红,“不允许你把尊贵贝卢先生,与无耻侵略者划上等号。”
“好吧,那换种说服。”
们悬挂它们,但也会弹奏它们。”
“们摆放它们,也会带它们离开陋室,沐浴阳光,完成乐器诞生之初使命。”
“中国人和古琴,相知相惜相交,是永远平等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奴隶主与卑微低贱奴隶。”
钟应指出贝卢和琴家对待古琴本质不同,他表情永远平静,语气却掷地铿锵。
“琴,生来是为发出声音、演奏乐曲,贝卢却把它关在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欣赏地方,让它做个华而不实装饰品。”
钟应视线坚定、斩钉截铁说道,“但他是害得沈先生死不瞑目罪魁祸首!”
面对他盛怒,钟应已经学会保持平静。
对于无赖诡辩,他只用拿出事实证据,就能将他们虚伪嘴脸撕得粉碎。
“今天博物馆之行,很满意。因为见到许多文物,都证实对沈家流失藏品去向猜想。”
钟应笑得轻松,不会在这些人厚颜无耻狡辩里感到愤怒。
“请您记得将待会说话,原封不动告诉你们尊敬贝卢先生——”
“歪理!谬论!”
助理大声反驳,气得跺脚,“如果不是贝卢先生,你们珍视那些文物、那张琴,早就在战火里烧毁!”
他抬手怒指钟应,“难道你宁愿日本人抢走它们吗?”
“为什定要在日本掠夺者和意大利掠夺者之间,分出个高下,做个选择?”
钟应看向助理视线怜悯又充满同情,他们总是从个极端走向另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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