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张与众不同古琴,没有向伟大哈里森.贝卢投去丝视线,徐步走向琴桌。
可是贝卢死死盯着他。
他穿着那时候中国人惯穿长衫,斜斜盘扣、长长衣摆,淡蓝月白色泽永不褪色,仿佛位年仅十八岁故人,跨越漫长沉闷时空,千里迢迢赶来,为挚友庆生。
贝卢喉咙顿时干涩,眼眶变得湿润。
因为他看到不是脾气执拗钟应,而是他心心念念知音——
音乐会,而是为庆祝他生日。
政要、商贾、亲属、朋友,纷纷向他送来祝福,门外花篮、花束占满走廊,新闻记者也是追着拍摄这位慈善家身影。
然而,他只关心《金色钟声》。
能有十弦雅韵参与演奏协奏曲,是他毕生期望,无论多少人走到他面前来与他攀谈、闲聊,送上祝福,都无法分去他半分心神。
因为,他只在乎舞台上走出管弦乐队、站在正中指挥,还有他等候已久《金色钟声》。
“沈聆……”
指挥帕米拉代表着乐团与意大利音乐剧院,献上对老先生祝愿。
这场生日音乐会主角,却睁大眼睛,持续看向帷幕遮挡后台,催促身边助理。
“钟应呢?琴呢?他们什时候出来?”
忽然,灯光渐暗,管弦乐队井然有序入座,只剩下独奏乐器位置,空荡荡琴桌,等待着演奏者出场。
轰鸣掌声,随着位身材高挑年轻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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