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斯发现雄蕊
钟应想想,忽然问道:“师父,你觉不觉得,刚才楚慕说要烧琵琶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气死音乐家不偿命狠话,确实非常熟悉。
樊成云眼睛亮,“……弗利斯?”
曾经利用句“要拆掉琵琶”威胁,成功登上维也纳乐报大商人,接到钟应电话,立刻放声嘲笑!
“终于有人和遭受相同折磨。”
樊成云熟悉钟应固执和清醒。
自己徒弟总是用音乐,去判断个人品性。
然而,他也时常会忘记: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藏起真实自己,用自己想要示人模样面对外人。
“楚老板心结在木兰琵琶上,你越是找他谈,他只会越冷漠。”
楚慕离场时候,显然已经带着怨气和怒火。
钟应听完,心中片怅惘冰凉。
“可是楚老板懂得诗词、懂得琵琶,所以……以为,他也懂中国。”
历经战火中国,走过镇痛中国,还有独立于世中国,始终牵挂着所有遗落四方血脉。
无论是远离故土游子,还是惨遭抢夺乐器,都是她牵挂。
只要楚慕懂得中国,就应该懂得——
楚慕话,震得办公室片寂静。
那位出言不逊楚老板,径直站起来,抽着烟冷笑离场。
莎拉见状况难以收拾,赶紧追出去。
钟应正要跟过去,却被樊成云伸手逮住。
他眉目间尽是担忧,松手拍拍钟应肩膀。
“对,没错,用拆琵琶来威胁你们,就是跟楚慕学。挺有效果不是?”
“所以说,你们无论想见楚怀,还是楚慕,都是浪费时间!”
弗利斯可算是逮着机会证明自己英明神武。
“他们个没法沟通,个令人讨厌!”
他抱怨重重落在楚慕身上,钟应握着手机,全方位感受到楚慕有多冷漠。
钟应如此直白坦荡,少不碰上钉子。
樊成云知道钟应急于寻回琵琶,不仅仅是为遗音雅社,更是为早逝楚书铭。
然而,他宁愿这件事做得慢些,也不舍得可爱单纯徒弟,再去受外人气。
“们没法解开他心结,就解不开他固执。你再懂他想法,他也不会承认。”
他背起手,叹息声,“们还是想办法,从楚慕姐姐那边解下情况吧。”
流失乐器和失散故人,能够在和平盛世回家团聚,不仅仅是遗音雅社愿望,更是每个中国人愿望。
楚慕言行,毫无楚书铭和郑婉清当年风采。
钟应深感遗憾,又不能就此放弃。
他对师父说:“想再跟楚老板谈谈……”
“没用。”
“虽然楚慕是楚先生后人,但他在奥地利长大,接受风土人情和们截然不同。你忽然说琵琶是中国文物,他自然不高兴。”
中国人、华人、华裔在外国人眼中都差不多,樊成云走遍世界,却深懂其中隔阂。
钟应站在中国立场,说出那些话理所当然,可对楚慕来说,是另种针对私人财产挑衅和冒犯。
“木兰琵琶说到底,确实是楚先生和郑女士留给他们姐弟财产。”
樊成云叹息声,“知道你为楚先生去世伤心,也想让楚慕懂得楚先生心情,但他毕竟是奥地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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