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憔悴。
模样担心着他。
楚慕终于意识到自己迟迟不敢回家理由。
因为他姐姐，越来越像妈妈。
他听着楚怀止不住啜泣声，默默涌上泪水。
“小慕……”
楚怀哭得伤心，仿佛所有丢失记忆回笼。
她捂住脸颊，伴随着失去母亲痛苦、与亲弟弟决裂悲伤，低声嚎道：
“这是只有小慕和
会弹《木兰辞》。”
楚慕眼睛通红，放下
琵琶，抬手推开戈德罗。
那时候他才十岁，喜欢姐姐胜过妈妈，因为姐姐会带他去滑雪、会带他去多瑙河。
还会和他起弹奏好听琵琶曲。
楚慕从小学南琶，横着弹奏雄蕊琵琶。
有次与楚怀合奏，他便像姐姐样，竖着抱起琵琶，要奏属于他那段《木兰辞》。
他说：“为什
琵琶弹法跟你不样？”
听。
可是这缺少关键泛音、吟音曲调，落入钟应耳中，唤醒清晰记忆。
楚慕弹奏是《木兰辞》。
由楚书铭、郑婉清整理改谱，原原本本记录于遗音雅社，没有受到现代指法影响，最初《木兰辞》——
他指法僵硬，转音按品都得看着琵琶弦。
“姐，你不要再为担心，都三十啦。”
他揽着楚怀坐回沙发，拿着纸巾帮楚怀擦拭流不尽眼泪。
楚怀苍老几十岁，再也不是他记忆里年轻优雅。
白发、皱纹、药味。
楚怀不过四十二岁，已经和楚慕记忆中去世时楚芝雅模样。
模样痛苦。
他眼睛闪着亮光，只觉得竖弹琵琶楚怀姿势漂亮。
“姐姐，想跟你样。”
公寓里断断续续旋律，终于落下最后尾声。
楚慕抱着雄蕊琵琶，赧然说道：“这多年，连《木兰辞》都弹不好。”
抬头，却见楚怀直愣愣看他，脸上尽是眼泪，流个不停。
但他弹奏曲调，悠长深远，倾注近三十年感情，声声，完整演奏着他这生最为熟悉琵琶曲。
指尖双挑抚飞，便得“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再是弹挑勾抹，就奏“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楚慕记忆点点在《木兰辞》里复苏。
姐姐二十三岁，正是楚慕难以忘记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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