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安苦笑着盯着房门,声音随风飘散得很远,“更害怕你。”
“君安?”
董思声音传来,她在连君安怒吼时就赶过来,等到熠熠重新回到音乐房,才出声打断陷入思绪钢琴家。
“没事。”连君安摇摇头,“你回去吧,熠熠没事。”
他垂下眼眸,盯着长廊整齐地砖。
“们拉钩,以后给你作曲,你不许为任何人任何事生气。”
小孩子愿望,常常纯粹简单。
连君安和她拉钩,保证道:“不和他们生气。进去吧,去跟那两个讨厌鬼玩。”
“他们才不是讨厌鬼。”
连生熠笑着松手,重回她贯快乐,“哥哥不要担心啦,会告诉钟老师,那首曲子是们起创作。”
“你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熠熠话,总叫连君安眼眶泛红。
他张张口,却说不出真相,更不能告诉连生熠——
钟应用钢琴还原那首没有名字曲子,最初样子。
无论是沉到深处隐忍,还是雀跃于眼前希望,都比他充斥着技巧却只有技巧钢琴曲,鲜明生动。
连君安沉默,默认他在那场比赛之后遭到巨大痛苦。
但是这份痛苦,被连生熠善良误会。
“哥哥,你输给钟老师,不是你错,是错。”
连生熠话,总是叫连君安无地自容,“那首曲子本来就不是钢琴演奏,你用钢琴即兴演奏它,当然比不上钟老师创作。”
“下次、下次你提前告诉。”
话。
——这不是你曲子。
——它不适合你。
——这首曲子创作者,是位年轻、稚嫩、坚强……
女孩子。
“是火气上来,没控制住情绪。”
熠熠和连君安
连君安点点头。但他不想再踏入音乐房半步。
熠熠懂他抗拒,笑着打开房门,给他挥挥手。
大门在他面前关上,连生熠还给他个“加油”可爱表情。
隔音房门,足够挡住所有声音,可挡不住连君安起伏不定痛苦。
“可是……”
他甚至像听到连生熠演奏,像听到那首本该由二胡奏响乐曲,在创作者指尖,亲自变为钢琴曲模样。
他只觉得自己无耻,但他不能说。
“嗯。”连君安沉着声音,模模糊糊回答连生熠。
熠熠果然露出笑容,还安慰他道:“不许生气哦。”
她松开哥哥手掌,翘起小指,做个弯弯勾。
熠熠丝毫没有责怪哥哥擅自挪用自己乐曲意思,甚至为哥哥出谋划策。
“帮你写最适合主题乐曲,你定会胜过所有人。”
“因为,你是最喜欢钢琴家。”
小小女孩子,握住哥哥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传递着自己温暖。
就像她每次躺在病床上,痛苦得指尖冰凉,连君安为她温暖手掌时模样。
没有说完话,每每回荡在连君安脑海,都在斥责他无耻与狂妄。
那是比厉劲秋不留情面驳斥更为残忍评语。
因为,钟应透过串并不是诞生于钢琴音符,见到他小心藏匿起来连生熠。
熠熠那小,就在他们呵护下长大。
没有经历过风雨,没有经历过痛苦,却又比任何人细腻敏感,能够创作出暗含悲伤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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