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7章(6 / 9)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

医生看看憔悴于美玲,又看看沮丧连君安,“她只是太累,睡会儿就好。”

医生例行安慰,并没能让他们感到安心。

去往医院路途短暂又漫长,连君安甚至恐惧最坏结果,而这样恐惧已经持续许多年。

连生熠躺在病床里,张小脸苍白。

她哭着想,可能直到死去,都不会有人听到在真正舞台上弹奏乐曲声音。

小小灵魂不过经历十二年岁月,却苍老得像是度过生。

毕竟,她生是如此短暂。

还没能向着蓝天振翅,就要悄无声息死去。

混乱夜晚从哭声开始,到医院惨白天花板结束。

连生熠听到很多人喊她声音。

她清楚知道,自己应该收起眼泪,露出笑容,像以前样撒谎,声音甜甜告诉妈妈:

那不是悲伤痛苦乐曲……

那是春天飘落溪水花瓣。

那是小鸟站在巢边叽叽喳喳好奇。

“不是哥哥错,是不好。”

她哀求着抱住于美玲,害怕得声音哽咽,“没有怪哥哥弹奏它,也没有怪钟老师弹奏它,只是、只是……”

连生熠眼泪根本止不住,混杂着她复杂情绪,不停滚落。

“只是觉得自己很丢脸,不是这样……妈妈,没有痛苦,没有伤心,没有这样想……”

她哭着说自己没有伤心,却伤心得眼泪决堤。

而,他再小心也抹消不掉连生熠渴望。

电视、电影、音乐会。

任何与演奏者相关新闻、画面,都会引得那双漆黑眼睛,流露出渴望神情。

“妈妈,熠熠很小,但她不是傻子。”

连君安眼泪滴落下来,捂着泛疼脸颊,“们都可以走上舞台,弹奏自己乐曲,她难道不会去想,为什她不能吗?”

氧气管、留置

连生熠安静熟睡过去,所有因为她那颗弱小心脏担惊受怕人们,都伤心难过口气。

主治医生已经和他们很熟。

他平静结束例行检查,才慢慢告诉哭红双眼睛于美玲。

“现在熠熠心率正常,情绪非常不稳定,等她醒来之后,千万不要再刺激她。”

“她这次只是哭泣导致呼吸不畅,引发短暂缺氧晕厥,幸好没有给大脑和心脏造成负担。”

那是雨露轻敲绿叶催促它们赶紧开花呼唤。

她也没有伤心难过。

可是她做不到。

话堵在喉咙,变成放肆哭声,越发响亮痛苦,又在无数声劝慰之中,窒息得呼吸急促,再也发不出声音。

可能要死

于美玲眼泪唰地掉下来,却又强忍住情绪,温柔哄劝道:“熠熠,不哭啊,不能哭。”

她抱住自己可怜孩子,伸手想擦干净孩子脸上仿佛永远停不下来泪水。

可是那些泪水越擦越多,眼前越来越模糊,最终变成场痛哭,还有她徒劳那声:“熠熠,不哭啊。”

“熠熠!”

“熠熠!”

于美玲没有经历过如此执着反抗。

她看连君安眼神尤为陌生,“你说什——”

她厉声斥责还没落下,房门就被猛然推开,扑进来小小女孩。

“妈妈、妈妈……”

连生熠仰着头,抓住于美玲扬在半路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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