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安脸色憔悴,仿佛夜没睡,声音失魂落魄。
“教教怎弹钢琴。”
再追溯到意大利……
厉劲秋手上茶杯烫手,庆幸自己没被钟应乱棍打死,还能和钟应谈天说地。
“樊大师到底经历过什啊?”
厉劲秋开始好奇,到底是什经验教训,救他不会说话性命。
钟应神情有些迟疑,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告诉他。
“偏见会让人错过很多美好,也会让人陷入更多困境。”
他本正经讲述人生大道理,直活在傲慢与偏见之中厉劲秋无言以对。
“大师就是大师,做人果然豁达开明。这人就很小气。换知道熠熠是于经业后人,绝对不会踏进连家半步,她自己上门来拜师才行。”
说完,他还想想,“拜师也要三顾茅庐,过五关斩六将,可能才会教她。”
“也不是因为师父豁达开明,而是因为师父受过些教训。”
君安模样,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他说得如此肯定,钟应听愣。
“为什?熠熠是熠熠,其他人是其他人。”
“但他们是家人。”厉劲秋直言不讳,“这个人比较小心眼,他们家人都这讨人厌,可不觉得会出现个异类。”
“当然……熠熠确实是异类,只能说,她可怜可爱,遗传她爸爸好脾气。”
可惜,没等他决定好,远处就传来絮姐大呼小叫——
“小应、小应,你怎不接电话!”
钟应手机调成震动,直在和厉劲秋弹琴聊天,完全没有注意。
他急切跟随絮姐来到琴行,发现那儿站个熟人。
“钟应,你能不能教教……”
钟应谈起长辈陈年往事,语气平静惋惜,“他说自己因为祸及子孙偏见,因此错过很多年,差点耽误很多事。他不希望走上他曾经走过歧途,所以从小教导,就事论事,不以他人他事评判论高低——”
“只要大家能为同件事付出努力,什脾气、什出身都是次要。想做成大事,得结识更多朋友,而不是仇人。”
厉劲秋仔细想想,钟应确实如此。
如果钟应有偏见,当初在美国就该和贺缘声告辞。
又或是在维也纳,直接让楚慕自生自灭,还说什姐弟团圆,根本痴人说梦。
厉劲秋看钟应眼,“但没有你那好脾气,这都能不计前嫌,发现位小天才。”
钟应勾起嘴角,看着厉劲秋有理有据,悠闲喝茶,全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爱屋及乌、恨乌及屋都是常理,只不过他从小就得师父叮嘱,自然不会因为老辈恩恩怨怨,祸及无辜后人。
“因为师父说过,人和人不样,坏人后代会出现不计得失善人。好人后代也会出现罪无可恕恶人。”
钟应始终秉承着樊成云公正之心,认真说道:“如果单纯以个人为人,去评判他家人、后代品行,是完完全全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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