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助人厉劲秋,丝毫没有察觉这是座牢笼。
“音乐会?”钟应有条不紊倒水,饶有兴致反问,“谁告诉你有音乐会,他们怎说?”
顿
他直白询问:“就会刚才那句,你说什啊?不翻译下?”
钟应不理他,像位专注茶师,谢绝陪聊。
只有远山乖乖替他翻译。
厉劲秋听完,笑着伸直盘累腿,没有点儿严肃正经模样。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不仅皱起眉,心思繁重将茶碗递给厉劲秋,说道:“请您用茶。”
厉劲秋接过茶碗,忍不住笑出声。
然而,他什都没说,像是在玩个好玩游戏般,饮而尽。
小川老师和远山见他如此爽快,都愣愣,放弃去提醒什慢喝细品规矩。
可厉劲秋戏还没演完。
钟应专注于倾倒紫砂壶里茶水,无法走神去看来者是谁。
幸好,那人双腿健全,安静过来盘膝而坐,至少不会是宁明志。
对方安静等待钟应泡出第杯茶,气氛郑重沉静。
钟应垂眸盛出茶色清幽绿茶,才抬眸看向正对面新来宾客。
那人板着张俊朗冷厉脸,仿佛真是严肃正经茶客。
不过,今天小川老师显得有些神秘。
他问:“钟先生应该都学会教功法吧?”
钟应笑着点头,如他所愿展示着小川流“功法”。
即使是自由自在煎茶道,仍旧会有日本茶道奇怪说辞。
比如,烧水取茶都有不同呼吸频率和方式。
他欣然看钟应身白色运动服,干净素雅,烧水斟茶,虽然不是配套和服,但是钟应动作优雅飘逸,足够赏心悦目。
厉劲秋无所知,仰头打量这间优雅清静茶室。
他说:“这路都听说载宁大师德高望重,弟子众多,现在到他家,才发现他还真是个大门派宗主,这派头着实不小。”
“你声不响跑来日本,消息也不回,还以为你闭关。”
厉劲秋笑着打听,“对,你音乐会准备得怎样?有什困难可以和说,帮你啊!”
他放下茶碗,递给钟应,说句现学现卖日语——
“多谢款待,再来碗。”
钟应眉目舒展,显然根本不需要远山翻译,就能懂得他话意思。
“好。”钟应也回他句日语,“既然您如此喜欢,那就勉为其难再为您斟茶吧。”
厉劲秋还没等到钟应可爱茫然呢,自己先茫然起来。
却又勾起嘴角,忍不住冲钟应笑。
“秋哥?”钟应愣在那儿,看着身穿衬衫长裤,风尘仆仆而来厉劲秋。
没等他问出前因后果,小川老师就摆出严师模样,故意说道:“还不快请客人品茶?”
远山立刻翻译,钟应仍是盯着厉劲秋。
这位该在中国作曲家,怎也跑来载宁宅。
比如,使用器具繁琐周全,仿佛将抹茶道四规七则转移到茶器之上。
饮茶客人轻松自在,泡饮茶师谨慎小心。
钟应不喜欢规矩,却喜欢小川流教导与功夫茶相近头茶洗茶、首道闻香。
竹制茶棚、京烧水注、茶盒茶则,赏心悦目。
他取器烧茶,眼前端坐小川老师忽然往旁边挪挪,恭敬请位新客人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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