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口味太南靖,可能会,bao露们身份,”赵眠怒其不争,忍无可忍,“你这个笨蛋。”
周怀让被骂还是笑嘻嘻:“原来是这样,殿下好聪明。不过不是自己想吃鱼,知道殿下可喜欢吃鱼,想给殿下吃来着。”
父皇曾用“傻白甜”三字形容过周怀让,还说这种人有种特殊魅力,反正赵眠是点没看出来。但对上周怀让没心没肺笑脸,他发到半脾气还是莫名其妙地退下去。
周怀让虽然傻白甜,但从未拖过他后腿,次都没有。
赵眠声音不咸不淡:“孤也没有那喜欢吃鱼。”
赵眠还算解周怀让口味。周怀让是典型南靖上京口味,偏爱食材本身味道,不喜重油重辣食物。而大部分东陵人则刚好相反,喜麻又喜辣,好像离辣就不会做饭似。
李二这个问题……问得倒是漫不经心。
周怀让刚要回答,赵眠就道:“吃什鱼,鸡满足不你吗?”
殿下都发话,周怀让哪敢不听:“对,不吃鱼,只吃鸡!”
李二耸耸肩,仿佛并不在意:“哦。”
绝技,多隐藏于暗处,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异国他乡——西夏,东陵,甚至是南靖都可能有他们影子。
没有掌天下情报负雪楼,西夏也不至于在短短两年内就被北渊灭国。
沈不辞道:“没有。”他顿顿,“近来没有北渊负雪楼消息。”
赵眠冷哼声:“藏得够深。”
这时,忙碌许久李师傅终于有收获。只听哗啦啦地阵响,李二从河水里冒出来,怀里还抱着条活蹦乱跳,疯狂甩尾大鲫鱼,看上去至少有个五六斤。
马车外,沈不辞骑着匹黑色骏马,稳而不急地赶着路,不仅要盯着两辆马车,还要注意周遭情形,哪怕只是轻微动静都不能放过。
午后羊肠小道独有他们行人。无风树静,路上只听得到马蹄声和车轮碾过声音。
突然,阵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沈不辞耳尖动,隐约在风中捕捉到
用过午膳,酒足饭饱众人继续赶路。赵眠在马车里看着书,周怀让坐在旁伺候茶水。
马车内极是宽敞,甚至能摆下方案几和个小书柜。案几上放着瓜果蜜饯,赵眠坐在后头,手支颐,手拿着本兵法研究。
周怀让将洗净冬枣送到赵眠手边,问:“殿下,你方才为什不让和李二换啊?”
赵眠翻过页书:“你觉得呢——孤不吃枣。”
周怀让便自己拿回来吃,琢磨:“难道是因为他会下毒?”
李二拎着大鲫鱼朝赵眠走来,浑身湿漉漉。湿透衣裳黏在他胸口,显出劲瘦坚实黑皮。他晃晃脑袋,晃得水珠四溅:“能用用你们火。”
赵眠没有回应,算是默许。
李二双手合十朝赵眠鞠躬,以示感谢。他把大鲫鱼随手扔到旁,拧着自己湿透衣服说:“其实不爱吃鱼。天天吃,日日吃,早就吃腻。”他转向脾气看就知道比主子好太多周怀让,道:“小兄弟,可以用鱼交换你碗里鸡翅膀吗?”
周怀让也不是傻:“谁知道你鱼烤得好不好吃。”
“你试试就不知道。”李二开始熟练地给鲫鱼开膛破肚,“对,你吃不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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