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扬扬眉:“还来?”
影卫刀离李二脖子又近寸:“公子让你跪下。”
小命被别人捏着,李二反抗不得,也懒得反抗。他叹口气,撩开衣摆,在赵眠面前又次跪下来。
在赵眠心口烧几日怒火终于小些许,但还是很气。
说李二有傲骨吧,他能跪得这痛快,脸上瞧不到半点屈辱之色。说他没傲骨吧,有机会报仇时候倒是点不手软。
李二又道:“放心,这次绝对不说废话。”
周怀让回头转述:“公子,他还说这次绝对不说废话。”
赵眠:“……说能听见。”
“可是殿下,李二怎知道们在这里。”周怀让仔细想,背脊发凉,“难道他在跟踪们?”
“沈不辞没说应当是没有。李二知道们会来京都,这又是京都最贵酒楼,他预判会来此处不奇怪。”赵眠用帕子擦擦嘴角,“他既然有胆子来找,见见他又何妨——让他进来。”
这时门外又没什动静,安静得不寻常。
赵眠眯着眼,在窗户上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人拿着把长刀,正架在另人脖子上。
拿着长刀人是赵眠影卫之:“公子,是李二。”
赵眠握着汤匙手骤然紧。他努力端着仪态,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继续喝着自己汤。
“李二?!”周怀让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像铜铃,“他还敢回来?!”
海味。面对桌海鲜盛筵,赵眠蹙起眉,先浅尝口清蒸海鱼。
甫入口,赵眠顿觉不妙。
这海鱼味道和口感居然很不错,他好像挑不出什毛病。
……可恶。
周怀让观察着殿下反应,问:“殿下,怎样?”
赵眠站在李二面前,居高临下道:“你还活着。”
“活着。”李二道,“不过云拥花聚受不小伤,需静养段时日。这两傻姑娘背着私自行动,受点教训也好。”
所以只有那两
影卫得令后,压着李二走进雅间。
几日不见,李二终于不是穿着鱼贩专属衣装。他换身便于行动束腰劲装,干净又利落,衬得整个人肩宽腿长,修长挺拔。
赵眠颇为欣慰地发现,李二嘴角破皮还没有痊愈。
不看脸话,李二也算有些优点。但看脸,什都毁。
赵眠冷眼相看:“跪下说话。”
李二声音从门外传来:“敢啊。”都被影卫拿刀架在脖子上,他嗓音里居然还带着笑,“小兄弟麻烦传个话,告诉你家公子杀鱼求见他。”
周怀让对赵眠道:“公子,杀鱼想见您。”
赵眠淡道:“能听见。”
“您说,们要不要……”周怀让做个抹脖子动作。
赵眠看似镇定,实则指尖都因太过用力而发着白:“那未免太便宜他。”
赵眠反应平平:“尚能下咽,你试试。”
周怀让便也夹小块海鱼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越咀嚼表情越微妙。口吃完,他完全不知道该怎评价,只好跟着殿下说:“殿下说得对,尚能下咽。”
然后君臣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说话,默默用着膳。
饭吃到半,雅间外冷不丁响起刀剑出鞘之声。赵眠手上动作顿顿,朝门外看去。
周怀让吓跳——他是真跳起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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