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
赵眠
眼，少年看似淡定
侧颜下似乎隐藏着马上要看戏期待。
小少爷心情似乎不错，这对他而言可不是什
好事。
他们又等约莫炷香时间，小路尽头总算出现行人身影。
这是队押镖队伍，共有两车货物和五六个镖师。这些镖师各个虎背熊腰，腰间佩刀，看便知是常年跑江湖老人。
其中，有人颇为引人注目。此人三十岁左右，硬朗脸上饱经风霜，肉眼可见数道伤疤。最重要是，他只有条胳膊，右边肩膀以下什都没有。
他现在懂，李二和他是两种人。在他看来，跪是折辱，被扇耳光是折辱，被人污蔑是折辱。可对李二而言，下跪无所谓，被人污蔑是以色侍人外室也无所谓，只要不妨碍他干正事，他都不会被激怒。
想要让李二不爽，关键还是“诛心”二字。
这简单，李二痛点和软肋还不好找，今日他正是为此而来。
“听君席话，着实受益匪浅。”赵眠转身道，“快吃你鱼，吃完跟
去个地方。”
李二应声，笑着继续给烤鱼上料。
说你。”
“知道。”李二轻描淡写道，“他们昨日议论得可大声，今日早还有醉鬼在院门口骂不要脸，说定是身怀绝技才会被人看上养在此处。”
赵眠对醉鬼行为还算满意：“那你还有闲情逸致烤鱼？”
“你是不是不会羞辱人啊，公子。”李二笑他，“你想折辱，却让住这好院子，给吃给喝，被无关紧要之人骂几句又如何，又不会少块肉——你再仔细想想。”
赵眠沉着脸反驳：“分明是你脸皮太厚，与何干。”
李二看清那人脸刹那，脸色骤然变，整个人都冷下来，再无不久前院中烤鱼时惬意闲散。
赵眠将他反应尽收眼底，心情大好，唇角微扬：“你认识他。”
向话多李二缄口无言。
“告诉你他是谁。”赵眠声音和风声混在
哎，还给时间给他吃鱼，这小少爷是完全心狠手辣不起来啊。
行人乘马车出城，来到离京都十五里城郊。赵眠带着李二上座小山丘，站在山丘之顶，恰好能俯瞰到条从外地入京小路。
这条小路虽是近路，但过于偏僻，甚少看到行人路过。
几人干站会儿，李二问：“们在等什。”
赵眠道：“等你‘仇人’。”
李二摆出副勤勤恳恳，诲人不倦模样：“想要羞辱个人，你要抓准他痛点和软肋。比如，让以嗓音为傲戏子再也唱不出曲子来，让不肯为五斗米折腰文人哭着喊着求你给他五斗米。”李二仰头看着他，“又或者，让你这样不可世贵公子跪上跪。”
赵眠双眸微缩，回想着当时情形，恨不能再送李二两个耳光，把他两边嘴角都扇破。
父皇不爱杀人，也不爱折磨人，他难免受些影响，从小到大没开过杀戒。可那时，盛怒淹没他理智，他是真切地动杀心。
待他冷静后，他安慰自己，李二罪不至此，况且他扇人家耳光，又让其跪回来那多次，勉强算是扯平。
然而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自己是吃亏方。无论以后李二在他面前有多伏低做小，他始终都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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