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习惯和魏枕风争锋相对,每次魏枕风冷不丁地夸他,他都有些不自在:“们关系又不怎样,你不要总是夸。”
魏枕风莫名其妙:“有夸你?”
赵眠偏过脸:“继续说。”
魏枕风在屋内悠悠踱步:“除脸,他们身手也是等,特别是那位姓沈兄弟,寻常小门小户可养不起这样护卫。再者,你身上这套华服看便知是连城之价,光是你腰间束腰玉带就已千金不换。所以……”
魏枕风停下脚步,正对着赵眠问:“南靖最负盛名,权倾朝野四家名门望族,萧,贺,容,李——你是哪家小少爷?”
小少爷今日又是身月橙色华冠丽服,束腰宽袖,望之如雾中赏月,自是风尘外物,看着养眼又让人恨得牙痒。
赵眠端坐在主位上,见魏枕风目不转睛,略带探究地看着自己,道:“你们北渊没有待客之道。愣着作甚,沏茶。”
魏枕风便走到他面前,随手拎起桌上龙首壶,边倒茶边道:“知道你们最懂礼仪。所谓礼尚往来,已经自报家门,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赵眠心念动。魏枕风想玩,他陪他玩玩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还能套出什他不知道信息。
“门第……你在身边做小这久,应当早有猜测。”他接过魏枕风递来茶盏,低头轻轻吹着,“说说,你怎猜,洗耳恭听。”
然魏枕风已对他俯首称臣,他没必要再在魏枕风身上浪费时间。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万华梦。而魏枕风以及他身后负雪楼,显然会成为他不错助力。
只要魏枕风和负雪楼乖乖听话,他勉强可以暂且不计前嫌,与之共商大计。
翌日,赵眠又次来到“外室胡同”。他和昨日同时间来,魏枕风却不像昨日那般在院子里优游不迫地烤鱼,而是兴致缺缺地吃着清汤寡水素面,眼帘低垂,神色恹恹,副夜未睡好,胃口亦不佳样子。
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赵眠闲散地饮口茶,不置可否。
魏枕风双手撑在赵眠所坐椅子两边扶手上,俯身靠近他,垂眸道:“还是说这些都不是,你是姓……赵?”
赵眠用端茶手手肘将眼前黑皮推开,撩起眼帘与之四目相对。
在十八岁这年相识不过寥寥数日两人,彼此目光中竟有几分心照不宣味道。
在这刻,两人终于
魏枕风站在他面前,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副深思熟虑表情。
赵眠面无表情地想,魏枕风还说他喜欢装腔作势,明明他比自己装多。
魏枕风沉思会儿,突然打个响指:“有。”
赵眠:“说。”
魏枕风道:“你长得好,手下人也各个相貌端正。南靖自古出美人,猜你们是南靖人。”
那时他被魏枕风强压着下跪,也是夜未眠,又气又怒又委顿。洗澡时候还用尽力气,留下红印几日未消。
如今看到魏枕风这副和他当初差不多惨模样,他就放心。
魏枕风见赵眠不请自来,戏谑道:“你日日过来,难道不怕别人以为你就是那个癖好奇特,养当外室奇人?”
“不怕。”赵眠瞥眼周怀让替他拿着帷帽,他进门之前直戴着,“又不蠢,遮着脸。”
魏枕风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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