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给他个台阶:“你若好奇,可以修书封,问问老师当年究竟发生什事。”
魏枕风顺势妥协:“行吧。”
两人继
国师,万华梦,所赠千年保心丹瓶。
万华梦果然在载熙年来溆园观过礼,至于另人……
魏枕风举目看向赵眠:“你老师十六年前来过东陵?”
赵眠不置可否。
魏枕风问:“他来东陵做什。”
赵眠垂眸看着魏枕风摊开掌心,长睫微不可见地颤颤。
魏枕风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着。
沉默半晌后,赵眠闭上眼,极不情愿地从袖中拿出页撕下纸,嘴上却说着无关紧要事:“你们北渊人还真喜欢用倒装句说话。”
纸被赵眠揉成团,魏枕风去拿时候不经意间碰到赵眠手,意外发现赵眠指尖是湿。
小少爷居然这紧张?明明表面上还安如泰山,看不出点异样。
再碰第二次就不会在意?”
赵眠愣愣,佯作镇定:“不知道你在说什。”
魏枕风合起手上礼单往桌上随意丢:“别装,你脸色已经出卖你。”他步步朝赵眠逼近,走进微弱狭小光圈中,犹如只深夜觅食野兽,“你肯定发现什。”
四周黑洞洞片,唯有两人之间那小片区域是亮着,映照他们截然不同面庞。
赵眠笼罩在魏枕风高大身影下,眼睛平视只能看到魏枕风凸起喉结。他将载熙年礼单朝魏枕风胸口甩过去:“你不信,自己看便是。”
“怎知道。”赵眠淡定道,“老师乃朝探花,文采斐然,惊才绝艳。而贾槐是东陵文坛大师,两人若有什学术上私交,亦在情理之中。”
这个解释说得过去。南靖尚文,常有学子游学四方,太子太傅出使东陵并不奇怪。
可魏枕风仍然觉得不对劲:“若只是如此,你为何要藏着掖着不给看?”
赵眠理直气壮地反问:“南靖之事,为何要给你个外人看?”
魏枕风语塞,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话术反驳。
真会演啊。
魏枕风当着赵眠面展开纸团。每页礼单上有三列,分别是宾客身份,姓名以及他们所送之礼。
从第列扫下去,几乎全是东陵*员,除最后个是“南”字开头官位:南靖太子太傅,容棠,所赠古籍若干。
太子太傅,太子之师也。
而南靖太子太傅下行,赫然写着万华梦名字:
魏枕风没有伸手,任由礼单撞到自己胸口后落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眠,笑道:“不是,你哪能这不厚道啊,说好起来找线索,还是邀请你,你有发现怎可以人独吞?不想和你吵架,萧公子。”
魏枕风貌似在好脾气地讲道理,眼里却点笑意都没有,这让赵眠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左手忍不住朝腰间探去,那里插着魏枕风送他防身匕首。
“也不想搜你身。”魏枕风目光淡淡掠来,“让你跪次你就要死要活,要是真哪哪都被这个黑皮丑男碰,你真会追杀辈子吧。”
赵眠眉若冰霜,即便被人圈着威胁依旧盛气凌人,傲慢不减:“你知道就好。”
“别闹所以,”魏枕风在赵眠眼前伸出手,“拿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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