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丞相叫自己全名父皇蓦地愣,不甘示弱道:“萧相有何贵干。”
丞相道:“今日安远侯入宫,在御花园偶遇眠眠。”
安远侯是南靖武将中老臣,为南靖出生入死多年,脸上满是大大小小成年旧伤,还丢只眼珠,相貌着实可以用不堪入目四字形容。
“他喜欢眠眠,此次回京述职之前,特意在北疆遍寻良工巧匠,为眠眠造把弓。然而,眠眠见到他时候……”
父皇猜到后续:“眠眠被吓哭?”
他看到两个身影,他无比熟悉两个身影,是年轻时父皇和丞相。
许久没见到父亲们他心中阵雀跃。他飞快朝两人奔去,步伐却因逐渐清晰对话声变得迟疑。
父皇和丞相似乎在吵架。
父亲们很少很少吵架,上次是因为选太子伴读事情,这回又是因为什呢。
“眠眠说他不想个人住东宫,你为什非要他搬走?”父皇看丞相眼神里分明写着“你是他亲爹吗”几个大字,“他才五岁。”
赵眠声音闷闷:“你为什不自己个人吃解药?”
魏枕风随口说:“们小时候起玩过,年少时还送你礼物。以为,们也许是朋友。”
朋友?
赵眠虽然不清醒,说他国坏话本能却还在。他扯扯嘴角,用最后丝力气讥讽道:“你们北渊人……都会和自己朋友上床?”
魏枕风:“……睡你觉吧。”
太子是不能哭。”赵眠轻声道,“也不能撒娇,不能粘人。”
魏枕风隐约觉得赵眠话不太对,但此刻他也无法分心想其他:“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在梦游?”
正常太子殿下会说出这种话?
赵眠视野中少年出现重影。他闭上眼,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些。可当他睁眼时,眼前只看到片漆黑,双腿也失去支撑他身体力气。
“赵眠?”
“没
丞相道:“太子理应住在东宫,五岁不小。”
父皇说:“以前都跟着爹娘住到十八岁。”
丞相无奈道:“你不能总是拿你家乡习俗来教导将来国之君。”
父皇大概是觉得丞相话有他道理,想又想,语气艰涩地妥协:“那拿半行不行?眠眠也算半个家乡人,等他九岁再让他搬去东宫怎样?”
这次丞相并不打算向往常样让步,他沉声道:“赵栖。”
赵眠扛不住疲惫,在魏枕风床上沉沉睡过去。
恍惚中,他好像离开竹林,回到南靖皇宫,回到自己家。
他身体变小,只有他五六岁时那小。
他在哭,哭得很伤心。他忘自己为什在哭,他幼时经常哭,习武时碰伤要哭,被恶作剧吓到会哭,弄坏父皇在他生辰那日亲手给他做木马也会哭。
可能原因太多,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导致他又在哭。为调查清楚,他走出寝宫。
魏枕风眼疾手快地接住险些昏倒在地太子殿下,即便隔着衣料他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惊人热度,连呼出气都是热。
魏枕风脸色微变:“你身上好烫,你生病。”
他立刻将赵眠抱起来,放在自己床上,盖好被子:“去烧点水。”
赵眠缩在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王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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