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缓声道:“萧相说,殿下可以在京都……为你所欲为。”
二十那日,赵眠换上南靖官服,做简单易容伪装,和安远侯等人道前往东陵皇宫赴宴。
设宴地方名叫天台池,建于五彩瑶池之上。傍晚时分,夕阳连着瑶池,璀璨颜色填满深秋天空,映红妙龄宫女们年华正好脸颊。
在如此盛景下,看美人,喝美酒,犹如置身人间仙境,好不惬意。
可惜前来赴宴宾客均无心欣赏美人和美酒。瑶池再如何光彩夺目,水面之下亦是暗潮涌动,深
赵眠对他这个老师尊敬有余,谈不上亲近。容棠性情太过清冷,这多年赵眠从来没见老师对谁表现出过热络面。
但有些心里话,他现在也只能和这个老师说上说。
“十五那日,孤想到父皇。”赵眠道,“孤当时在想,若是父皇,他不会为救,去要个无辜之人性命。”
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对魏枕风动手,结果把自己搞得高烧不退不说,直到现在身体某处还在隐隐作痛。
容棠静静,轻摇头,道:“未必。”
赵眠到底年轻,平时又在精心调理身体,还有白榆精心照料,不出日便退烧,再休养两日即可痊愈。
从南宫山脱身后,魏枕风没有再隐藏自己身份,如今全城上下都知道北渊那个灭西夏小王爷此时此刻就在京都。
东陵内廷,满朝文武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些京都老百姓却对传闻中少年王爷表现出极大好奇心,有关他传言甚嚣尘上。大部分传他力拔山兮气盖世,胳膊比般人大腿还要粗,且是凶神恶煞,小儿见之啼哭那种。
这话传进赵眠耳中,引来太子殿下嗤之以鼻。就魏枕风那身形,远未到“壮硕”地步,胳膊也比自己粗不多少。
真是国师眼瞎,连带着老百姓起患上眼疾。
“老师意思是?”
“你父皇对普通人或许能慈心片,情有可原则从宽处理。但若是你遭遇困境,如果杀另人能保你话,想,他定会动手。”容棠话音停停,眉心微微蹙起,“他这些年受到萧相影响,又有你和二皇子殿下,他已不再是当年懵懵懂懂年轻帝王。”
赵眠愣住:“老师当真认为父皇会动手?”
“会与不会,殿下大可回京亲自询问圣上。”容棠轻咳两声,忍着不适道,“还有事,萧相有句话要让带给殿下。”
赵眠心中紧:“什?”
而南靖方,始终在尽可能地隐藏赵眠储君身份。南靖使臣对外宣称,赵眠名为萧觉,乃是南靖丞相萧世卿内侄,目前在鸿胪寺任职。无论东陵信不信这个说法,至少在明面上他们不敢挑明赵眠真实身份。
两日后,东陵朝廷请柬送至南靖使馆。陆妄以国太后之名邀请萧觉萧大人,容棠容太傅,安远侯十月二十日前往东陵皇宫和北渊使团起,三国共用国宴。
几人商量此事时,容棠道:“此宴,臣便不去。”
赵眠也觉得这样挺好。来老师从上京到京都,路长途跋涉导致旧疾复发,此刻正是需要休养时候;二来,东陵邀请他们三人他们就去三人,未免太给东陵脸。
说完正事后,其他人退下,只剩下赵眠和容棠师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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