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风就笑:“想要求你大可直接告诉啊殿下,跪你也不是次两次,多跪次又何妨?”
赵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想要解药,可以对东陵施压,看看他们给不给你。”
“呵,少来。”魏枕风随手拿起枚白子,稍作思索,接着周怀让棋
魏枕风冷笑:“你家太子也没少直呼本王名讳。”
周怀让道:“你如何能和殿下相提并论?”
“确不能。”魏枕风嗓音微冷,“没他那狠心。”
面对魏枕风嘲讽,赵眠相当平静。他见过魏枕风真正发怒样子,现在魏枕风远未到那个地步,他身上没有那种令人无法呼吸压迫感,顶多只是有点被人压制不爽。
这样魏枕风,并不可怕。
沈不辞道:“他说他是求见。”
这倒是安远侯没料到,“兴师问罪”还能求见啊。他问赵眠:“殿下,您要见吗?”
赵眠没有犹豫:“传魏枕风,易大人留在前厅喝茶。”
即便他现在不见魏枕风,魏枕风也多是办法找到他。他不是不信任安远侯和沈不辞,他只是太解魏枕风。
于是,魏枕风就被“传”到院子里。
像皇上。”他想想,又道:“北渊得知此事后,以小王爷性子或许会直接上门兴师问罪,劳烦老侯爷多加小心,别让他打扰到殿下。”
安远侯捋须笑道:“容太傅放心吧,有老夫和沈家那个小子在,北渊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冬至前日,京都果然下起大雪。
夜过后,雪停初晴,庭院中积雪皑皑,雪似梅花花似雪。周怀让把棋盘摆到院子里,和殿下对弈雪中。
不远处飘来阵阵药香,是白榆正在为赵眠制作雌雄双蛊解药。她已经从东陵那拿到解药配方和药材,接下来三个月她首要任务便是炼制解药。
赵眠对周怀让等人道:“你们先退下罢。”
“可是……”
“放心,”赵眠看魏枕风,“他不敢对孤怎样。”
待众人都退下后,魏枕风没顾忌,他在赵眠对面坐下,打开天窗说亮话:“赵眠,你是想要求你吗,求你赏副解药?”
赵眠反问:“你觉得呢?”
在自己地盘上,赵眠没有易容。他顶着自己脸,袭朱柿色华服,外头披着雪白狐裘,手捧着暖炉,手手执黑子,极是雍容华贵。沈不辞和安远侯分列在他左右,向魏枕风投去警觉视线。
魏枕风本就带着不爽而来,闻到药材味道后更是眼眸微暗,满脸不痛快。
周怀让替殿下开口问道:“小王爷雪日求见,可是有什要事?”
魏枕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赵眠,你真是打得手好算盘。”
周怀让怒道:“大胆,竟敢直呼太子名讳!”
周怀让发现殿下有些心不在焉,问:“‘每逢佳节倍思亲’,殿下是想家?”
赵眠“嗯”声。冬至过,便是除夕。他中秋就没有回家,也不知这个除夕还能不能和家人起过。
他垂眸看眼自己手腕。至少,他不想带着东陵蛊毒回到南靖。
身着铠甲配着刀安远侯在旁喝着小酒暖身,沈不辞走进来,道:“殿下,老侯爷,北恒王和易大人来。”
安远侯当即拔刀,大喝道:“邻国小王,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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