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军最困顿时候,他顺利地逃离大本营。但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比渊军更可怕是极端气候和无尽黄沙。
霍康胜奔跑在茫茫沙漠中,刻不敢停歇。他完全没有方向,他只知道他要远离渊狗,越远越好。
他和魏枕风交手多年,他见识过,他知道那个能靠外貌蛊惑人心少年有多可怕。哪怕是渴死在沙漠里,尸体被秃鹫啃个干净,也被在魏狗手下饱受折磨要来得好。
霍康胜跑夜,看着烈日从天际缓缓升起,呼出热气变成额头上汗水。阳光炙烤着黄沙,脚上破烂鞋履已经无法阻隔这种炎热,每走步他都像在烈火上行走。
从小兵那抢来水早已喝尽,唇焦口燥之际,他感觉自己理智正随着体内水分减少而消失。他渐渐忘自己是谁,为何在沙海中迷失,他脑子里只有个字——水。
小兵穿好裤子,略带疑惑地转身看来。
霍康胜舔舔嘴角,哑声道:“再不喝水爷真要渴死。”
谁都知道,霍康胜是南靖和北渊找到西夏宝藏线索,在撬开他嘴前不能让他没性命。
小兵懒洋洋道:“等着。”
霍康胜心焦如焚,强耐着性子等待。他知道,现在是最急不得时候。
“男人就免。倒是方才那位紫衣卷发舞姬,与众不同,堪为大漠女团之主位。”
魏枕风不敢苟同:“萧大人什眼光。论仪态,论舞姿,分明是那个黄衣直发更胜筹。”
赵眠回嘴道:“你瞎?紫衣卷发明明比黄衣直发好上百倍不止。”
魏枕风笑,丝毫不做退让:“百倍?你说话不打草稿……”
大漠女团中谁应当成为团主位话题直持续到宴席结束。曲终人散,众人各自回营帐歇息。旅途劳累,又饮不少酒,周怀让等人脑袋沾枕头就睡过去。
仅剩理智告诉他,渊军也需要喝水,他们大本营不会离绿洲太远,他只要坚持到找到绿洲,他就有活下去希望。
霍康胜没有猜错,为方便用水,渊军驻兵之处离最近绿洲不过个时辰路程,前提是熟知地形。他在沙漠里毫无方向乱转,转足足夜半日,那抹象征无限生机绿色才出
不多时,小兵拿着个破碗回来,站着把手伸:“给。”
霍康胜举起双手示意:“没看见够不着啊。”
小兵不耐烦地“啧”声,弯下腰给霍康胜递水。
就在他靠近刹那,霍康胜眼神凛,反手将锁链绕过小兵脖子,用尽全身之力狠狠勒紧。
小兵瞪大眼睛挣扎着,没会儿就晕过去。霍康胜从他腰间拔出把刀,砍断两手之间锁链,接着换上小兵盔甲,用夜色作为掩护,路出逃。
今夜将军大摆筵席,将士们或多或少沾点光,个个吃饱喝足,有些还带着微醺醉意。
这是军中防备最为薄弱时候。
霍康胜被关押在偏僻马棚里,手上锁链和围栏绑在起。连日折磨让他没半条命,脸颊凹陷,凸起眼球像老鹰眼睛,在黑夜中锐利地观察着周遭切。
个醉醺醺小兵摇摇晃晃朝马棚走来。他找到个阴暗角落,解开裤腰带放水。
霍康胜听着那淅淅沥沥水声,等它结束,开口道:“给大爷拿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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