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应该先给自己用上瓷瓶里东西,然后再去管魏枕风?否则即便魏枕风有反应,他还没准备好,这蛊也没办法解下去。
可是若他好不容易解决自己问题,魏枕风那边死活不行怎办。万拖到子时毒发,他和魏枕风岂不是要双双给皇城司等人陪葬。
呵,皇城司也配?
唯办法只有双管齐下,人是有两只手。
赵眠看看魏枕风,又看看手里瓷瓶,下定决心。他在魏枕风身边坐下,手轻轻握上,手打开瓷瓶软塞。
赵眠低头看着魏枕风,缓缓地伸出手,掀开盖在魏枕风身上被子。
赵眠从记事开始就被父皇要求自己穿衣服脱衣服,太子朝服里三层外三层,繁杂非常,他都能靠自己个人穿好。但在如何替旁人宽衣事上,他已经不是生疏,而是从来没做过。
万幸,魏枕风在养伤期间穿得比较简单,脱去层外衣里面就是寝衣。
看到少年身体时,赵眠才惊觉魏枕风相比上月真瘦好多。锁骨和小腹线条更为明显,腰都快赶上和他样细,若是再穿上套文官官服,恐怕不像个带兵打仗王爷,更像个刚从殿试里走出来探花郎。
赵眠想起魏枕风短时间内,bao瘦原因,手上动作放轻不少。他笨拙地解开魏枕风腰带,又不死心地朝少年看眼。
可惜无人欣赏。
路过柜橱时,他稍作停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瓷瓶。
这个瓷瓶还是白榆给他那个,之前是魏枕风带在身上。如今魏枕风用不,只能他自己用。
赵眠款步走至魏枕风床前。魏枕风没有听他命令,依旧熟睡着,保持着方才平躺姿势,没有半点苏醒迹象。
这人什毛病,前阵子还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满月,怎真到这夜,自己却睡得这香。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比赵眠预想得顺利太多。魏枕风很快,快到他不禁怀疑魏枕风是不是在装睡。可他观察许久都没有找到破绽,他也做不到心无旁观观察,他身体太乱,连带着他呼吸,他意识都乱起来,但他眼睛却直固执地聚焦在魏枕风脸上,大多时候是在看那两颗撩人心弦泪痣。
他看见魏枕风嘴唇有些干燥,想起魏枕风好像许久没喝水,
他已经做到这个程度,魏枕风仍旧动不动,似乎打定主意今夜不会醒来。
那他最好整夜都别醒,赵眠心里乱糟糟地想。他垂下视线,目光落在处犯起难。
怎办?
弄起来再说?
赵眠刚欲伸手,又觉得顺序好像不太对。
赵眠心底涌上股无名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在某种程度上,魏枕风算是为保护他而受伤,可魏枕风怎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他个人。
唱独角戏点都不好玩。
漏刻发出水落之声,时刻提醒着他子时将至。
赵眠深吸口气,眼眸倏然地沉下来。他拿下腰间玉佩,随手往桌上扔。玉佩刚好穿过点燃蜡烛,将其削成两半。带着烛火那头掉在地上,摇晃挣扎着熄灭。
寝殿内顿时暗不少,床边两盏宫灯是仅剩下光源,足够照亮整张金碧华丽龙床,就连床头那颗被双龙戏耍珠子也显出不样光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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