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这话刚好提醒赵眠要写封信召回白榆:“待她炼好解药,自然也会回南靖。”
季崇笑道:“白神医可谓是再造父母啊,自从喝她凉茶,不空虚,也不躁热,每每入睡前心如止水,神安气定,给个木鱼能直接出家。”
从京都到大漠路走来,赵眠虽然没特别注意,但也看到季崇变化。他还以为季崇是被沙漠壮丽之景所感染,意识到人生在世渺小,故而看破红尘,戒断风月……是他错,他把北渊人格局想得太大。
北渊人想要戒色还得靠他南靖神医凉茶,丢人。
赵眠腹诽几句,问:“白榆凉茶,真那有效?”
“对王爷,”季崇想起事,“喻临捡回条命,人已经醒,您打算怎处置。”
魏枕风问:“喻临是谁?”
季崇道:“顾烧灯徒弟,皇城司十二人中唯幸存者。”
赵眠刚要说话,就听见魏枕风道:“杀,不留后患。”
赵眠欣慰地合上嘴。
隶属于负雪楼,但他们很少参与情报收集,任务执行等事宜。绝大部分时候,进奏官要做只有件事,便是将负雪楼所作所为和负雪楼本身之事五十地上奏给渊帝,这和南靖都察院有几分相似之处。
也就是说,来者是渊帝人。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南靖,赵眠大可说父皇人就是他人,他人也全是父皇人。但在其他两国,这两者有着本质区别。
他在个完全没有宫斗和权谋环境中长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看不懂北渊前朝后宫局势。不像他和父皇,魏枕风和渊帝关系永远是君臣在先,父子在后。更别说,他们之间还有个才貌皆不如魏枕风,只因嫡长子身份被立储北渊太子。
赵眠余光瞥见龙床上双龙戏珠,心中动,道:“你要不要先搬到别寝殿去?”
“
魏枕风尚未痊愈,昨夜又带伤上床,说这久话难免体力不支。赵眠看着他把被子盖到头睡回笼觉,和季崇同走出去。
季崇鲜少有和这位南靖萧大人单独相处机会。能为小王爷办事人都不傻,他早就看出萧大人绝非个普通使臣那简单,否则也无法解释为何他见到萧大人就想跪下向他请安。
跟在萧大人身后这段路,季崇左思右想,潜心酝酿,好不容易想到个可以和萧大人交谈话题:“待西夏宝藏事结,萧大人可是要回京都?”
赵眠道:“应当是回南靖。”
季崇有些诧异:“可是白神医似乎还在京都?”
这座西夏皇帝为自己准备寝宫原本是赵眠在住,魏枕风是在昏迷中被他挪过来。
魏枕风知道赵眠在担心什。“不用麻烦,”他无所谓地说,“反正也不是第次做这种事情。”
赵眠道:“第次还可以说你是年少轻狂不懂事,情有可原。第二次知错再犯,渊帝还能忍?”
魏枕风道:“进奏官到,头件事肯定把当地情况摸清,现在搬反而像欲盖弥彰,没必要。”
赵眠心道正常皇室规矩未免太多。在南靖皇宫,他父皇龙椅他和弟弟向来是随便坐,哪怕他想要穿龙袍,他父皇都会二话不说地答应他,说不定还会夸声“儿子穿什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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