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什。”魏枕风往床上个横躺,隔着被子压在赵眠腿上,双手枕在脑后,“当然是先说点好话,路辛苦,找到西夏宝藏,剿灭皇城司余孽朕心甚慰……诸如此类。今日不过走个过场,真正好戏还在后面。”
赵眠垂眸问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没有,”魏枕风干脆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赵眠想起被进奏院带走喻临:“觉得事情不会简单,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魏枕风深思熟虑良久,半真半假地说:“若真遭遇什不测,你能不能年之内不和旁人上床?”
“没有呢,王爷把那些舞姬都送进宫。”
赵眠轻颔首,还算满意地说:“且带四处看看。”
魏枕风命云拥和花聚好生招待赵眠,待他像待自己般即可,这意味着赵眠在王府出入自由,想去哪便可去哪。
赵眠在姑娘们陪伴下大致在王府里逛圈。魏枕风王府比他东宫要大上不少,其中亭台楼阁,花池水榭,长廊萦回,屋角相斗,步步皆成景。
这等规格,已经快赶上东陵皇宫。赵眠见多在野外餐风露宿,睡地上无所谓,吃饼也能大快朵颐小王爷,如今才真正意识到魏枕风身份之尊贵,是并不输他多少。
找到魏枕风,道:“王爷,下官先把皇城司余孽带去进奏院候审。”
魏枕风朝喻临看眼,喻临也正看着他,麻木路眼中迸发出强烈恨意,倘若这股恨意能幻化为刀刃,魏枕风早已千疮百孔。
这是真恨啊。
魏枕风收回视线,笑声:“去吧。”说罢,他转向赵眠:“要进宫趟,你先去王府等?”他离京多时,回来要做第件事自然是面圣述职。
赵眠道:“好。”
赵眠哽下,面无表情道:“对你这种人,除‘奇之’也没什可说。”他踢开魏枕风,掀开被子下床,“既然渊帝暂时没找你麻烦,就先走。”
魏枕风愣:“你要去哪?”
“南靖使馆。”赵眠凉凉道,
只不过,个亲王住在这样宅子里,未免有僭越之嫌。
他不认为这是魏枕风主动僭越。魏枕风对奢侈之物向来没什兴趣,全身上下东西加起来还没他个玉佩值钱。
晚膳前,赵眠找间客房闭目小憩。忽然,他感觉到股熟悉气息,睁开眼,果然瞧见魏枕风在他床边坐着:“回来?”
“你这问题问得也是废。”魏枕风煞有介事道,“不,没回来,还在宫里。”
赵眠懒得和魏枕风般见识,问:“渊帝和你说什?”
魏枕风王府离北渊皇宫不过半条街距离,光是看大门气派程度,便知其主人身份之贵重。
赵眠踏入王府大门时,花聚突然感慨:“这多年,王爷从来没有……”
周怀让这段时日跟着太子殿下出生入死,自认头脑长进不少,已经可以抢答:“你是不是想说,这多年,你家王爷从来没有带外人回王府,家公子是头个?”
“那倒不是。”花聚老实道,“们王爷只要在盛京,经常会带亲朋好友来王府小聚,府里每天都很热闹呢。”
“每天都很热闹……呵。”赵眠重复着花聚话,“那他在王府里定然养不少伶人舞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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