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周怀让笑眯
魏枕风:“……”
赵眠声音放得更轻:“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好好造反,为你母妃报仇罢。”
魏枕风眨眨眼:“你怎知……”
赵眠心道你在面前演都懒得演还能看不出来?让你跪次你都要报复回来,何况是杀母之仇。
“和你起睡龙床时,你说梦话。”赵眠随口乱说,“说就是‘要造反’四字。”
魏枕风看着长夏宫匾额,忽而笑:“你知道吗,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没立功就好。如果事无成,母妃是不是就不会死。”
赵眠问:“你为什能确定?”
魏枕风哽下:“不是,都说出这种悲伤厌世话,你不该安慰安慰吗?比如,‘不许你说这种话,你母妃肯定希望你做个于江山社稷有用之人’……”
“当局者迷,必须在被你拉入感性前先保持冷静。”赵眠摆摆手,“华而不实话晚点再说,你先回答问题。”
“因为人证物证俱在,事发之后,皇后也亲口承认。”魏枕风无不讽刺道,“就这简单。你是觉得哪里有疑点?”
渊帝走后,赵眠斟酌着措词,道:“你父皇看上去不像对你母妃全然无情。”
魏枕风不以为然:“或许有过几分宠爱,但也仅仅是几分‘宠’罢。”
赵眠道:“他没有追究你睡西夏龙床之事。”
“两年前坐西夏天子龙椅他也没追究。”魏枕风嗤道,“这大概是对母妃种补偿,他不想动害母妃之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心里好过点。”
两年前梅贵妃,bao毙果然是人祸。
魏枕风貌似信,若有所思道:“和别人起睡觉原来这可怕吗。”
两人回到王府时,周怀让正在门口火急火燎地张望着。他看到魏枕风,急道:“王爷你可回来,家殿下呢?”
赵眠凉凉道:“在这。”
周怀让盯着赵眠脸,拧着眉头想会儿才想起殿下易容事:“殿下你这去就是天夜,,老沈还有白神医都要担心死!”
魏枕风愣,问:“白榆来?”
赵眠点点头:“皇后和北渊太子似乎没有害你母妃必要?”
魏枕风挑挑眉:“没必要?”
赵眠解释道:“对已经被确定是储君太子而言,求稳才是上上之策。自古以来,太子被废往往是因为自身德行有亏,而不是因为别皇子有多优秀。你看,即便皇后和太子谋害贵妃,渊帝仍然愿意保住他们,这足以证明太子之位不可轻易易主。见过你大哥,不觉得他是个蠢人,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魏枕风道:“他不蠢,但他母后就不定。”
“皇后既已认罪,应该是多想。”赵眠把手放在魏枕风肩上,轻声道:“别说这种话,你母妃肯定希望你做个于江山社稷有用之人。”
赵眠试探地问:“你母妃是死于后宫争宠?”
魏枕风不置可否:“母妃盛宠不断,这多年都没事,为何破西夏灵州,立下战功她就忽然病逝?前朝后宫,本就是紧密相连,牵发而动全身。”
赵眠沉吟着,压低声音:“你在怀疑皇后和太子?”
“不是怀疑,”魏枕风干脆道,“是确定。”
赵眠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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