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确实有被小小地打击到。他直以为两位父亲是先定情才有他,没想到真相竟是反过来。搞不好父亲之所以能成功上位,牢牢独占父皇,其中也有他缘故。
这说来,他算是父亲们……媒人?
魏枕风深夜归府,朝服都来不及换下,直奔赵眠住处。只见东宫三人围坐在脸忧郁太子身边,你言语地安慰着。
沈不辞:“陛下和
白榆弱弱道:“……属下不敢。”
周怀让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看看殿下,又看看白榆,抱着缓和气氛想法,说出源远流长句话:“这大过年。”
赵眠命令道:“孤要你说实话。”
白榆自知拗不过殿下,叹声道:“好吧,殿下。其实当年,陛下并不想生子,他是被人暗算才和丞相有您。得知自己怀孕后,陛下还是有点被吓到。”见殿下脸色越来越僵硬,白榆赶紧补充:“后来陛下和丞相相知相许,他们都非常非常期待您出生!”
赵眠言难尽心情并没有因为白榆打补丁好转多少。他沉默好半天,沉默到其他三人大气不敢出,才语气艰涩地说:“孤不是父皇和丞相相爱才有孩子。”
赵眠而言有些特殊,因为他父皇是十九岁时有他。
想到父皇赵眠就欢喜,他弯弯唇,道:“父皇就是在这大时候,有。”
“是呀。”白榆眼中闪烁着回忆光芒,“听老师说过,当时他给皇上诊出喜脉后,差点没吓死。”
白榆老师是南靖太医院程院判,赵眠和他弟弟均是由程院判看着出生。
当时万华梦生子秘药问世不久,男人产子事只在东陵发生过,还未流传至南靖。在南靖人眼中,男子怀孕已是骇人听闻,怀孕还是国之君——谁那有本事能把国之君睡啊,程院判不被吓死才怪。
亏他以前还在魏枕风面前大肆炫耀,说们南靖皇子和你们北渊可不样,和弟弟都是父亲们彼此喜欢才有孩子……好丢人。
白榆十分心疼中夹着分好笑。他们太子殿下啊,看着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心里在乎却是这样温馨可爱小事。她都没敢告诉殿下,其实当年陛下春宵度后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揣着龙种还要忙着从几个嫌疑人中找到龙种另个爹,还差点认错。
殿下倘若知道这个,不知道要被打击成什样呢。
周怀让对太子殿下郁闷感同身受,安慰道:“殿下,这大过年……”
沈不辞道:“你可以不用说话。”
赵眠对当年父皇是怎怀上自己,又是怎生下自己经过解得不多,父皇和丞相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若说谁对这件事最清楚,除当事人,当属程院判。程院判对爱徒倾囊相授,知无不言,白榆肯定也知道些当年事情。
赵眠突然有些好奇:“那父皇呢?父皇知道他怀,是不是很开心。”
和自己心爱人有孩子,在他理解中,应当是件值得开心事。
东宫大姐姐酒下子醒:“这……”白榆看出太子殿下眼中期待,连忙露出笑容:“当然啊,陛下当时险些喜极而泣。”
赵眠只是醉,不是傻。他敏锐地捕捉到白榆转瞬即逝僵硬,眯起眼睛:“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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