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风不敢苟同:“万华梦做事情再疯,他亦有动机。只要联系到顾如璋,他行为就是合理。”
赵眠颔首道:“你是对。既然找不到动机,就证明你方向有误,或许导致你母妃之死根本原因与你本来就没有关系?无论你有没有攻破灵州,有没有手握兵权,你母妃在凶手眼中都是必须死。杀人动机有很多,比如要灭她口,比如借她之死打压皇后……“
魏枕风讥笑声:“又比如,仅仅是想看失去至亲,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你理解不,才更该查个水落石出。两年前……不,三年前十六岁你或许查不到什,但现在你十九岁。”赵眠用副长辈教训后辈口吻说,“别告诉这三年你点长进都没有。”
魏枕风道:“不用你说,既然有新疑点,岂能放过。”
母妃薨逝后,渊帝秘不发丧月余,待赶回盛京时,人证物证都被处理干净。可即便如此,还是查到些线索。所有线索都指向皇后,不觉得判断失误——还是那句话,母妃确死在皇后毒下。否则,魏长渡就该忙着为皇后想方设法地洗脱冤屈,重获圣宠,而不是到这里惺惺作态地讲出‘真相’。”
赵眠赞同道:“确实。”
北渊皇后下毒害死梅贵妃事毋庸置疑。现下问题关键在魏长渡派去阻拦下毒宫女小太监上——前提是魏长渡没有骗他们。
魏枕风道:“你知道最让不解是什。”
“什。”
赵眠满意地点点头。他瞥眼桌上完好无损茶盏:“你不是说要摔东西泄愤,怎不摔?”
魏枕风耸耸肩,似乎已经恢复到平时心境状态:“十九岁,稍微克制下吧,免得太子殿下觉得不稳重,难当大任。”
两人各自回房前,赵眠忍不住问魏枕风个他直
“动机。”魏枕风说,“母妃乃罪臣之女,外祖家被流放北域多年,因为母妃生有功,他们才得以回到盛京勉强过点好日子。若当真要夺嫡,母妃和外祖家对不会有帮助。魏长渡也好,几个未成年弟弟也罢,他们目标如果在,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对付母妃。只要母妃活着,外祖家当年所犯之事就会是最大污点。所以,只能想到两种可能,后宫争宠和蠢人下手——蠢人做事动机,往往会偏离常理,理解不。”
赵眠沉吟道:“渊帝也没有对你母妃下手动机?”
“难说。他若忌惮,相比借皇后之手害死母妃,直接打压不是来得更直接。”魏枕风想两年还没有想明白,“当时只有十六岁,什都没有,负雪楼是他给,军权也是他给。没有这两样东西,又如何会有现在地位。”魏枕风扯扯嘴角,“他给那多,直至今日依旧没有收回意思,看不出他在忌惮。相反,觉得他要想利用平衡太子党,要……在诱惑。”
世人都拒绝不对权力欲望,他亦然。唯愿平安之类屁话,在他看来多是事无成者自安慰。
魏枕风推断有理有据,赵眠番听下来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只补充点:“除蠢人,疯子做事也不需要动机——看看万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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