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感觉到魏枕风灼热视线,竟不太敢和他对视。他草草看魏枕风眼,只看到少年滚动喉结,立即别开目光,低头整理他在房中整理无数次衣襟,若无其事道:“时辰差不多,要走吗?”
魏枕风从太子殿下惊人美貌中缓过神,声音微哑:“好。”
两人齐齐转身,动作都有那点僵硬。周怀让和沈不辞在他们身后拱手行礼:“恭送殿下。”
从他们平时住风斋到赵眠挑选解蛊之地尚有段距离,至少要走炷香时
“对,这是最后次。”周怀让望月喟然,“过今夜,咱们殿下终于能解脱,咱们也不用事事与北渊绑定。”
沈不辞直觉事情没那简单,但还是顺着周怀让话“嗯”声。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声轻嗤:“你们似乎很期待今夜早点结束啊。”
周怀让转身瞧见小王爷,有些奇怪为何对方还穿着奔泉书院校服,怪好看就是。
“可不是嘛小王爷,今夜结束殿下可算可以回南靖。们离家已有近年,东宫屋檐下燕子蛋都下两窝吧。”周怀让思乡情切,“大南靖国泰民安,吏治清明,弊绝风清,断不会像北渊东陵般有那多糟心事,日子过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亥时刚过,周怀让疲惫地从太子殿下风斋里走出来。
今日太子殿下略微有些不对劲。从嵇缙之课上回来后,殿下先是去趟御书楼,没待半个时辰就面若寒霜地回来,然后命令自己陪他下棋,握槊,射覆……愣是玩整整下午。
太子殿下偏爱独处,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需要他打发时间,他便是累死也甘之如饴。
此时,殿下正在沐浴,不需要人在旁陪伴。他出来在门口守着殿下,看到沈不辞从外面回来,拉着对方讲述他下午离奇经历。
“殿下今日不知是怎。”周怀让开心又纳闷,“玩什都不专心样子,下棋输三次!”
魏枕风笑笑:“说得真好听,本王都想跟着你们回南靖长住。”魏枕风想到什,笑意微收,“只可惜……”
“吱呀”声打断三人对话,风斋门开。赵眠走出来,看到门口排排站三人,问:“你们全杵在这作甚。”
刚出浴不久太子殿下身着和小王爷模样白衣校服,身若霜雪却难掩面容举体之华美,神态瞧着目中无人,眼角又沾染上化不开澹艳,宛若朵在皑皑白雪中盛开人间富贵花。
世间美人千千万,或清冷,或艳丽,或温润,但很少有美人能像太子殿下样奢华矜贵。因为这不仅仅需要无可挑剔皮相和骨相,更需要最为强势权力和背景作为支撑,美人才能肆无忌惮地盛气凌人,自信不疑。
世间就这个太子殿下,就这个赵眠。想到自己即将与他做最亲密事,魏枕风酒未沾唇,心已热得不像话。
沈不辞沉思片刻,道:“北恒王今日也稍显怪异。”
周怀让瞪大眼睛:“小王爷怎个怪异法?”
“他要同他比武切磋。”沈不辞顿顿,“然后让剑把他敲晕,好让他醒来直接到晚上。”
周怀让:“……”
沈不辞抬头看向天边高悬圆月:“他们二人如此,应当是因为马上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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