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倒是很能理解萧相现在心情。她也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直把殿下当成自己亲弟弟,此时看到殿下看似完好无缺地站在他们面前,实则脸色苍白,嗓音中难掩疲惫,别说萧相,她都心疼。
更让人心情复杂是,殿下眉梢眼角中又透出某种奇异满足感,其中最引人注目莫过于他嘴唇,稍懂风月都能看出来那是种被人吮吸过度红润。
万幸,周怀让送去是套带有毛领华服,殿下脖子没有露出来,否则萧相搞不好真会当场,bao怒。
过许久,萧世卿才徐徐开口:“太子似乎清瘦些。”
赵眠自然是盼望见到父亲。父亲年过四十,正值盛年,且自从把赵凛丢去军营历练后,父亲和父皇是越活越年轻,不明真相外人看见他们父子站在起,甚至会以为他们只是岁数相差较大兄弟。
和这对父子对比,他就像个在教坊司寻欢作乐整晚纨绔子弟。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衣冠楚楚重要性。难怪赵眠那执着于华冠丽服,这在关键时刻是真能救命。
魏枕风头皮发麻,脚趾抠地,恨不能原地消失,至少让他先去换套衣服再回来。
但男人刀还架在他脖子上,原地消失是不可能,他只能面对现实。无论他心里有多慌,头皮有多麻,他都得表现得大方有礼,印象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原是萧相大驾光临。”魏枕风尽量端正好仪态,对着萧相行个小辈对长辈常礼,“晚辈久仰。”
魏枕风想起之前赵眠收到上京家书,曾预言自己可能会被萧相派人抓回去。当时他还以为赵眠在夸大,万万没想到,那不是夸大,而是夸小。
萧相没有派人来抓儿子,他是亲自来逮儿子。
前刻,魏枕风还在想:这高手好生奇怪,目标是赵眠却又不敢杀他,也不知是哪方势力,绝不能让他靠近风斋打扰赵眠清梦。
——开什玩笑,太子殿下承欢夜后姿容岂是旁人想看就看?
而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完,完完完。
看到父亲和年前他离京时候没什变化,他很开心。就是,如果父亲能晚天来他会更开心。
不久前,他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周怀让
扶资离魏枕风最近,见对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向萧相问候行礼,神色不亢不卑,举止亦不失高门风范,对小王爷评价又高分。
可惜,小王爷这多优点萧相是个都看不上,他问候也未得到萧相回应。
萧相注意力全在年未见太子身上。这是他和天子第个孩子,是他们宠爱十九年长子。
魏枕风又是个什东西。
白榆和沈不辞站在萧相身后,近距离感受着男人身上散发气场,又次不寒而栗。
只见萧相身威压,眉目肃然,端是万人之上,时之冠。
再看赵眠,珠围翠绕,雍容华贵,完美继承萧相俊美不说,五官甚至还精致两分。
而他呢?
衣服是随便披,奔泉书院人手件校服,毫无特色不说,还被他穿得松松垮垮,只有浪荡子才会这穿衣。
头发也是他随便束,在方才和男人交手中散不少出来,被风吹,在他眼前飘飘晃晃,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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