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江德海边带着二人走入寝宫边道,“程院判说,再有半月,皇上就该临盆。”
赵眠松口气,幸好赶上。
赵眠左脚刚踏入寝宫,就听见个无比熟悉声音:“眠眠!”
在这世上,唯会当面这叫他只有人。
只见明黄色龙床上,半躺着个明眸皓齿,皮肤白皙男子。他穿着宽松寝衣,如墨长发披散在胸前,在他腹部拱起个明
晃岁二十太子殿下马车行驶至皇宫正门太华门。九重宫门在他面前依次打开,入目是眼望不到尽头丹楹刻桷,龙槛沉沉。
禁军列行,佩剑身随;宫女监使,井然有序。
这里,便是太子殿下家。
按照礼法,太子殿下离京年归来,应当先回东宫沐浴梳洗,换上储君衮龙袍方可面圣。然而当今圣上从来没把礼法当回事,连带着太子殿下有时也不怎守规矩,回宫便和萧相道直奔天子寝宫。
年未见父皇,赵眠思念全化成脚下飞快步伐。要不是会被宫女太监看见,他必须顾忌太子仪态,他恨不能用跑。
十日后黄昏,太子殿下马车行驶在上京最繁华街道,朝着皇宫大门径直而去。
与太子殿下同坐辆马车周怀让撩开帘幕,看着外头熟悉车水马龙,眼中含泪,感慨万千:“殿下,咱们终于回来!”
繁华市井喧闹传入赵眠耳中,太子殿下不由地弯起唇角:“嗯,终于回来。”
原本计划半年微服出游,因为接踵而至意外生生延长到年。这年来,他去过蛊毒横行东陵,去过人迹罕至大漠,去过大气磅礴盛京,也去过人杰地灵豫州……在外经历这多,再次归来,他依旧觉得上京是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存在。
它既有胜东陵京都数倍繁华,又不失国之都该有庄严恢弘。宽阔大道旁绿树成荫,形形色色铺子多如繁星。在街上,常常可以看到身着奇装异服,金发碧眼异邦人和尚未出阁,未戴帷帽年轻少女,这是在其他两国皇都不可能见到场景。
萧相心情也不遑多让。好在父子二人腿长,下马车后没多久便来到天子寝宫。
靖帝贴身太监江德海远远瞧见二人,脸上笑开花:“太子殿下,丞相大人,你们可算回来!”
赵眠迫不及待地问:“父皇呢?”
江德海道:“皇上正在批折子呢。”
萧世卿问:“陛下切可好?”
在上京,你能吃遍南靖所有美食,能买到最昂贵华丽绸缎;普通百姓能到“上京书局"借阅里面任何本书籍,也能在酒楼里欣赏宫廷女团最新表演。
上京亦是座自由城池。天下四大学府中有两座在上京,城内随处可见针砭时弊有志之士。在他们熏陶下,大字不识个市集小贩都能就朝廷最新颁布条例有模有样地发表看法。
“说起来,太子今年要登基吧,居然还没娶个太子妃,这是要直接娶皇后啊。”
“呀,这话可不能乱说!陛下正当盛年,太子离登基还早着呢。”
“啧,看你就是那种不关心朝廷大事人。陛下老早就说,等太子成年后他就退位让贤。今年太子都周岁十九,虚岁二十,晃岁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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