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让欲哭无泪,小声道:“殿下,臣什都没说啊。”
赵眠没听见周怀让嘟囔,继续道:“孤也知道你要说校场刀剑无眼,孤现下不适合去那里——大错特错,若孤肚子里东西连这点风险都当不,它也不配姓赵,跟着魏枕风姓魏去吧。”
周怀让:“……”
周怀让本来想着这阵子就当个哑巴,可目前看来,他真哑都没用。
南靖皇宫内校场是由先帝后宫改建而来,昔日后宫美人嬉戏地方已经成为禁军们操练比武地方。
“是不可能,但们可以做些力所能及事情。”白榆仔细嘱咐,“比如‘胎气’,‘小孩’,‘多吃点’,‘胖’之类字眼,千万不要在殿下面前提及。”
这不仅是为让殿下少想怀孕事,更是为他们东宫三人生命安全。
沈不辞和周怀让齐齐点头:“明白!”
勤政殿内,赵眠正在听安远侯述职。此次清剿天阙教,安远侯直跟在赵凛身边,对赵凛表现如指掌。他把赵凛神勇吹得天花乱坠,什以敌百啊,什料敌制胜啊,还大赞二殿下深得贺大将军真传。
赵眠半信半疑,他傻狗弟弟什时候这厉害:“此话当真?”
伴随着太子殿下时难以接受现实而产生怒火和,bao躁,整个东宫都陷入愁云惨淡之中。
贴身侍奉太子殿下周怀让和沈不辞首当其冲,稍微不注意就火上浇油。他们知道殿下心情极差,又不知道其中缘由,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周怀让觉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怀上。他含泪找到白榆,悄悄地问:“殿下这几天是在发疯吗?”
白榆:“……”
白榆认为沈周二人对殿下忠心耿耿,定然能够为殿下保守秘密。在征得殿下同意后,她将殿下有孕事告知这两个东宫弟弟。
赵眠到校场时,赵凛正对着个木人桩练拳。他练有阵,浑身是汗,上衣湿得能拧出水
“当真,当真!”安远侯煞有介事道,“二殿下年仅十七就有如此能耐,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近几年,随着安远侯这批武将逐渐年迈,南靖武官略有青黄不接之态,虽不缺武功高强之人,但鲜有能为将帅者人才。若赵凛来日可继大将军之位,自是极好。
赵眠想起赵凛回来后,他除深夜去质问赵凛有没有在外面和男人厮混外,还没有专程去探望过弟弟。安远侯退下后,他招来周怀让,问:“二殿下现在在何处。”
周怀让道:“这个时辰,二殿下应该在校场练功呢。”
赵眠道:“摆驾去校场。”不等周怀让回答,赵眠又道:“孤知道孤有孕,不用你提醒。”
毫无疑问,弟弟们表情全崩裂。
白榆叹口气,手下合起两人惊掉下巴:“你们先缓缓。个时辰后,们再来商量对策。”
结果周怀让缓两个时辰才勉强缓过来。三人凑到起,周怀让和沈不辞表示切听东宫大姐姐吩咐。
白榆道:“现在殿下点就炸,和平时判若两人,浑然无法好好思考。当务之急是殿下登基大典,们最好让殿下暂时忘掉身孕事,先让他把心静下来再说。”
周怀让愁眉苦脸道:“这大事,殿下怎可能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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