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自己有身孕,他跑都没跑过,遑论骑马射箭。
嵇缙之在赵眠身后道:“陛下,徐湃事已经查清楚。”
跟随自己多年禁卫竟和邪教有染,赵眠极是不快:“说。”
“月前,徐湃休沐出宫,前往京郊拜佛求雨时被天阙教教徒盯上。天阙教欲拉他入教,徐湃不但严词拒绝,还要将其捉拿交送官府。可天阙教不知在他面前用何种方式展现呼风唤雨之能,谓之以‘神迹’,徐湃求雨心切,傻乎乎地相信公主命格和南靖国运有悖荒谬之言。”嵇缙之语气可叹可恨,“他确实没有加入天阙教,他却答应和天阙教合作,掳走小公主祭天,以换
徐湃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乳母神色镇定得不像个普通人该有表现。他把从妇人手中抢过婴儿,下刻,把长剑就抵在他喉前。
徐湃蓦地愣,他低头看向怀中婴儿,只看到个穿着衣服枕头。
站在高处靖帝和魏妃喝着茶看完这出热闹。魏枕风好奇地问:“你父皇他们究竟在哪里?”
“尚在宫中。”赵眠道,“他们过完中秋才会走。”
魏枕风笑:“原来如此。”
。他们各个手持利剑,身手不俗,面对武功高强皇家禁卫脸上丝毫看不出惧色,甚至不惜以身躯阻挡刀剑,以便同伴能踏着他们残躯断臂去接近那三辆马车。
这些人前赴后继,目标明确,但在南靖禁卫坚如磐石防御下,仍然无法靠近御驾凤舆。眼看损失即将过半,为首男子突然高喊道:“以三国之血,筑天阙之基!”
此话出,其他人像是疯魔般,齐齐呐喊着,不要命地向前冲去。
就在双方缠斗无暇顾及其他之际,徐湃迅速跳上离自己最近辆马车。和他预想样,该马车里坐着个怀抱婴儿妇人。此妇人正是小公主乳母,她怀中婴儿自然便是出生就导致京郊大旱南靖公主。
唯有送走公主,苍天才会降下甘霖,陛下登基后第个难题才能迎刃而解。
底下打斗还在继续,魏枕风看得津津有味,躺大半月身体亦蠢蠢欲动。
“养伤养得手都痒,”魏枕风活动着肩膀,“去松松筋骨。”
说罢,不等赵眠应许,便纵身从楼下跃下。
魏枕风刚好落在个刺客身后。他像和好友打招呼般拍拍刺客肩膀,还唤声“兄弟”。就在“兄弟”转身刹那,伴随着声清脆咔嚓之声,刺客脖子被利落地拧断,还来不及看清和他称兄道弟是何许人也便倒下去。
不仅是魏枕风手痒,赵眠心也痒。
陛下还是太子时,他就在东宫远远地看着陛下,守着陛下。他知道陛下从未将他放在眼中,或者说,陛下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陛下生来荣耀,至尊至贵,普天之下没有人比陛下更适合坐在龙椅之上,他理应在云端俯视众生。
可陛下登基不过月,京郊之旱就成陛下心中隐患。他曾听永宁宫宫人说,陛下因为京郊之旱心情不佳,甚至要缩减自己吃穿用度,用以赈济灾民。
不能让区区旱情和谣言威胁到陛下江山,哪怕是陛下亲妹妹也不行。
即便他要背上与邪教勾结罪名,他也要为陛下解决所有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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