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嘴角轻扬,在父皇陪伴下陷入沉睡。
失去意识前刻,他还在想,夸他勇敢,也该是魏枕风做事才对。
赵眠
赵栖努力把眼泪憋回去,露出笑容:“哪有,你小时候哭得超大声时候也很可爱。好,接下来咱们切听太医,好不好啊眠眠。”
父皇这语气,怎像在哄孩子样,明明他自己都是快要当父皇人。
赵眠无奈地“嗯”声,慢慢闭上眼睛。
父亲把他抱进内殿,弟弟因焦急聒噪个不停,父皇直陪在他身边。
这些……本该是魏枕风做事情啊。
萧世卿道:“阿凛,跟出去。”
赵凛被沈不辞拖出去时候还高喊着“皇兄皇兄”,直到大门关上,赵眠耳朵才总算清净。
寝宫内除太医,只剩下他和父皇。
父皇在床边坐下,握住他手:“父皇留下来陪你,好吗?”
赵眠犹豫片刻,点点头。
赵眠刚要说话,忽觉腹中阵痛难忍。他隐隐有自己即将生产预感,眼底闪现层惊慌失措,但语气依旧是稳:“父亲,……”
萧世卿看见儿子强作镇定表情就知道发生何事。他立即扔下手中笔,二话不说将儿子横抱起来,大步朝内殿走去,声音冷峻:“宣太医。”
赵眠靠在父亲怀里,闻到父亲身上淡淡墨香味。他已经不记得上回父亲抱他是什时候……父亲身上味道好像直没有变。
从外殿到内殿距离很短,短到只够父亲问他句话:“疼吗?”
赵眠眼眶莫名发酸,不知这是否是即将生产正常反应。他哑声道:“还好,不怎疼。”
天崇二年,正月初九,南靖迎来本朝新任皇长子。
小皇子生得十分可爱,五官虽然还没张开,看不出像谁,但他眼睫又长又密,比沈不辞和周怀让睫毛加起来还要长,还要多。
赵眠只看小皇子眼,确定他健健康康且不是黑皮,心中紧绷弦终于松下来。他好累好困,恨不能马上睡过去,但在那之前,他有件事要强调。
“朕没哭。”赵眠虚软地说,“朕点也不娇气。”
“对啊对啊。”赵栖轻抚着儿子长发,含泪笑道,“眠眠太勇敢,你是世上最勇敢宝贝!”
他狼狈痛苦模样,父皇可以看,其他人不行。
“要是难受就叫出来,或者哭出来。”赵栖轻哄着自己孩子,“不要忍着。”
赵眠未来得及回应,又是阵疼痛袭来。他闷哼声,仍是幅骄矜神色:“鬼哭狼嚎太难看,朕不要。”
赵眠不要,赵栖却想哭。
他眠眠还这小,过完年不过二十岁,为什要受这种苦。
“别怕。”父亲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父皇和太医马上就来。”
程伯言和白榆随时在永宁宫待命,赵栖和赵凛也在第时间赶过来。赵眠还没怎样,赵凛个黑皮大汉倒快急哭,跪在龙床边,个劲地把头往赵眠手边伸:“皇兄,你痛话就抓头发,千万别客气!”
“你出去。”赵眠嫌弃地推开赵凛脑袋,“朕不想孩子第眼看到是黑皮。”
赵凛说什都不肯,抱着被子不撒手:“皇兄你不要赶走啊!”
赵眠忍无可忍,命令道:“来人,把二殿下给朕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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