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魏枕风容貌从来就没有可以挑剔地方。
但魏枕风都这说,他当然要满足魏枕风请求。
赵眠用嫌弃口吻道:“北渊龙袍比南靖丑好多——黑色?你们怎想。”
魏枕风感叹:“对,就是这种感觉。”
赵眠轻嗤
魏枕风这跪直接跪到四月初八。第二天要登基人,前晚还跪着床头,要多低声下气有多低声下气。可无论赵眠怎威逼利诱,他死活不肯做出“下次不敢”承诺,诚实勇敢到人没脾气。
赵眠简直服,魏枕风睚眦必报为什总是用在奇奇怪怪地方。
四月初九当日,赵眠陪魏枕风起个大早。
承明宫内,群宫女太监围在魏枕风身边,赵眠站在旁看着他穿上崭新龙袍。
南靖龙袍是耀眼明黄,北渊则是沉稳大气玄色,上面以金丝绣着九条巨龙,荣耀而盛大,威严尽显。
赵眠沉思片刻,目光来到旁桌案上,今晚宵夜还没被收走。他迅速下床走到桌边,拿起魏枕风用过杯子闻。
——果然。
赵眠面色沉,嘴边泛起冷笑。
不愧是你,魏枕风,胆子真是泼天大啊。
多少年,这个男人藏在骨子里恶劣真是点没变,依旧那让人防不胜防。
你不会对动杀心吧。”
“别过来,”赵眠紧紧捂着自己寝衣,厉声呵斥,“离朕远点。”
赵眠难得见手足无措模样实在可爱,表情和语气都凶得要死,脸颊和耳朵却因为自己可能是羞人特殊体质红个透。
魏枕风感觉自己心都要化。
“冷静点,你要往好处想。”魏枕风装模作样地讲道理,“你不是直很介意繁繁更黏乳母吗?以后他会更黏你。”
魏枕风穿上之后,总觉得少点什。他看向赵眠,问:“你竟然不挑剔下?”
赵眠阵无语:“你很希望挑剔?”
“别压抑自己啊,”魏枕风笑道,“不挑剔就不是你。”
赵眠倒是想挑剔,无奈他在魏枕风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嘲讽点。
玄色龙袍勾勒出青年修长身形和劲瘦腰身,少年稚气和青涩已全然褪去,双眼睛和泪痣却依旧保持着永不褪色风采,好似春光月朗,枕清风。
魏枕风知道玩不下去,故作惊叹:“哦对对对,想起来,睡前喝点牛乳忘漱口,不好意思啊。”
赵眠闭闭眼,缓缓沉下口气,冷静地抬起手,指着床头道:“跪好。”
魏枕风脸上笑容凝固:“不是,要不要这直抒胸臆?”
赵眠眼神似刀子般戳在魏枕风身上。
魏枕风老实道声“是”,跪床头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现在是说这个时候?”赵眠恼羞成怒,把所有错过全甩给魏枕风,“你把朕肚子搞大还嫌不够,还要……朕甚至说不出那等下流之语!”
魏枕风诚恳道歉:“对不起,刚刚吸得太用力,你要再踢脚吗。”
赵眠时情急难免有些慌乱,可稍微冷静下来想想,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不对,如果魏枕风方才当真吸出来什,以魏枕风德行,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赵眠眯起眼眸看向魏枕风,只觉得对方眼下对双泪痣都好似沾染上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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