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雅笑起来:“那早进去干嘛,他是能多跟说句话还是怎样?”
沈疏珩没有说话。
沈清雅笑容淡去,最终只剩下落寞。
云彦在旁听着,看着沈清雅难得笑容,
车队到达时候,整个公墓路边都是黑衣保镖,看来事先已经清过场。
云彦跟着下车,看到空无他人只有保镖公墓,不由觉得有些夸张。
但想到沈疏珩曾经经历,他又觉得这样谨慎也实属应当,毕竟扳倒王氏并非易事,背后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隐秘。
沈清雅抱臂看着不远处青山,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妈,”沈疏珩在她背后叫她。
看来年年如此,大家都已经有心理准备。
婚礼之后,这是云彦第次见沈疏珩出门。
清晨明媚阳光照在沈疏珩脸上,那肌肤略显得苍白,他面色微沉,冷玉样。
云彦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感慨今日出门阵仗。
云彦跟在沈疏珩身后,上辆宽敞房车,后面跟着水儿宝马,黑漆漆片,车上全都是保镖。
憋半天,只是又道:“……好。”
沈疏珩点点头,推开房门进去。
云彦在门口呆呆地站很久,才终于迈开步子。
当年,王家长子出事之后,似乎并没有立刻被报道,后来才有媒体把这豪门往事扒出来。
云彦今天才知道,原来出事那天,就是沈清雅生日。
沈疏珩卧室门口。
沈疏珩停下来。
云彦转身对他流畅地挥挥手:“走,晚安~”
“等等。”
云彦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沈清雅回过头来,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们来。”她笑笑,走到沈疏珩身边,又拍拍云彦肩膀:“走吧,们起进去。”
沈疏珩动手操纵轮椅向前走去,问她:“今天怎来这早?”
“睡不着,”沈清雅神色还是温和:“辗转半夜,不到五点就醒,就提早来。”
“那怎不进去?”沈疏珩又问。
云彦心中不由觉得讽刺。
人人都说沈疏珩是个废物,可其实他并没有刻意隐藏什。
他只是深居简出,从不轻易展露自己实力。
可是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想要相信“事实”,对于他们眼中“废物”,根本就懒得给个多余眼神。
沈疏珩父亲埋葬在个并不豪华公墓,云彦有些疑惑,但此刻并不适合发问。
云彦想起沈清雅那天早上轻描淡写句:“那时候非常悲痛,忽略他感受。”
现在他才知道,这个“悲痛”,究竟有多痛。
云彦提前好几天跟导演请好假,到沈疏珩父亲忌日那天,大早就跟着出门。
从清晨开始,沈家都是片肃穆气氛
虽然平时气氛就很低沉,但这天大家显然更谨小慎微,步履轻盈,不苟言笑,动作也更柔和——就像是在危险暗林中行走,生怕声响太高刺激林中野兽。
沈疏珩抬头,眼神还是那样平淡:“那天,也是父亲忌日。”
……忌日?
云彦反应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愣愣地睁大眼睛。
“那天和母亲去扫墓,你也起去吧。”
“……嗯,”云彦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又不知道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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