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光远远看去只是个光点,就在二楼某个阳台,似乎动动,又变得明亮些。
是烟。
云彦皱皱眉,从睡衣口袋里拿出手机
心神定下来之后,他却也记起,自己今天究竟干什。
也许是还不够醉缘故,他并没有断片,他还记得在自己醉酒之后发生切。
将身体和头发擦干,云彦坐在床边,将头埋在手掌里,心中满是懊悔。
……他怎能跟沈疏珩说那些话?
他心里现在会是什样感觉?
梦境点也不可怕,甚至带着某种奇异熟悉感。
可是梦境代表切却让他恐惧。
……这会不会是原主记忆?
如果是原主记忆,为什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云彦心中阵慌乱,把玉坠又放回盒子里,去浴室洗个澡。
他独坐于夜色之中,却没有丝毫睡意。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云彦忽然从睡梦中惊坐而起,浑身都是冷汗。
他慌忙起身,跑到衣柜旁,翻出个置物箱,从里面找出曾经被他放在这里面盒子。
打开盒子,是那个劣质而泛黄玉坠。
…有天,离开。”
“……你该怎办啊?”
那声音里带着似有似无沙哑哭腔。
声音落,这话就像是又被风吹走,没有点痕迹。
沈疏珩遥望着漫天星辰,怀里抱着自己爱人,却觉得冬日狂风席卷而来,寒冷透骨。
身体里酒气还没有完全消退,云彦看看时间,还不到凌晨四点。
还是觉得头昏脑涨,可是现在他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云彦披上睡衣,也懒得穿鞋,赤着脚静悄悄地出卧室,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三楼,去晚上刚和沈疏珩起看过星星露台。
趴在栏杆上,他遥望远处繁星,努力平息内心翻涌。
却在低头瞥中,忽然瞥见丝微暗火光,其他却黑漆漆地看不清楚。
曾经他总是洒脱,甚至在前世快要死时候,都没有觉得太过恐惧,而现在,他却终于体验到留恋和执着滋味。
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候,他还在想,偷来人生过好就罢,随时还回去也无妨,可现在却根本无法做到。
现在他有沈疏珩,他根本无法割舍。
醒来之后满身酒气,洗个澡之后,他清醒很多,终于从恐慌之中镇定下来。
理智恢复之后,他终于可以告诉自己,这样事几乎只能听天由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他盯着那个玉坠,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刚刚做个梦。
梦里仿佛是个阴雨天,细雨如线铺天盖地,他像是站在条马路上,四周茫茫什都看不清楚。
他只觉得喧闹。
后来梦境转,又是个很是清晰场景:双手拿着这枚玉坠,戴在某个人脖子上,之后还细心抚摸,调整下位置。
云彦则对自己说什毫无意识,说出来之后,仿佛心里没挂碍,很快就睡着。
又坐会儿,沈疏珩终于还是起身,把云彦抱回房间。
把他放回床上,被子盖好,又吻吻他额头,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门口,轮椅还放在原位,他把轮椅重新打开,坐上去,进卧室。
窗帘没有拉上,月光照进屋子里,映出他空茫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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