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现在,云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沈清雅:“难道就没有个人愿意站出来保护他吗?”
沈清雅那时是说“有”,但当自己再追问,她却再说不下去。
那这个人,应当就是自己。
后来呢?又发生什?
黑暗之中,云彦想到其中场景,只觉得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拿起床头手机,打开和沈疏珩对话框。
他看到对话框最后,他们互相道那句“晚安”,心中满是庆幸,蓄满眼泪下子就落下来,砸在手机上屏幕上。
他特别想问句“你睡吗”,特别想和沈疏珩说几句话,可是又知道自己现在发信息过去,定会把他吵醒——自己信息,他向都是设置不同提示音。
他没有别办法,只能条条翻看自己和沈疏珩发过信息,平复心中狂躁。
——幸好,幸好王凛现在已经高位截瘫,否则,云彦心想:自己定会想亲自去刀刀捅死他。
到医务室,医生看着两个人被打青片紫片,也没多问,赶忙拿药给他们。
沈疏珩坐在床上,他则坐在凳子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看对方。
直到所有伤都处理完,医生出去,两个人还是沉默。
时间在记忆中被拉漫长,窗外阳光射进来,空气中每个浮尘都清晰可见。
过好久,云彦终于听到自己僵硬地开口:“对不起啊,出手晚。”
身上疼都不顾。
最后,还是群老师赶过来把他们拉开。
两边两栋楼,直到这时才有老师出手,云彦几乎觉得可笑。
后来,人群散去,他和几个老师过去,想把沈疏珩拉起来。
但有老师想去搀扶沈疏珩时候,却被挣开手。
他几次想要拨打沈清雅电话,却终究没有拨出去,还是决定再等等。
之后几天,他恢复些零零散散记忆。
比如自己回家之后被个男人训斥。
“跟你说过多少遍!王家事儿你不要管!”
“跟王总最近接触很多,你天天跟人家儿子打架,你让怎
到第二天,云彦到剧组就抓住莫林问他:“当时沈疏珩母亲,她记忆也被消除吗?”
“没,没有啊!”莫林脸懵逼。
云彦松开他。
这说来,沈清雅其实是记得切。
那,他应该就会记得“自己”存在。
直低着头沈疏珩终于抬头看他,眼神闪烁,还没等他看懂那眼中情绪,又垂下眼睑,遮住眸光。
……
记忆不比梦境,记忆中很多细节都十分详实,甚至连情绪,过这久都还能感知。
云彦半夜惊醒,坐在床上,将脸埋在手掌里,眼眶通红。
他曾经听沈清雅说起这件事时候就已经够心疼,而现在,那样场景就在自己记忆中,历历在目。
老师们大约是觉得心虚,没再扶他,气氛瞬间有些僵硬。
沈疏珩假肢已经在打架中被损坏,不能再用,记忆中“”走上前去,生硬地说:“起来,带你去医务室。”
沈疏珩僵硬很久,终于答应。
沈疏珩是被他背去医务室。
用假肢,沈疏珩就没有再坐轮椅,此刻没假肢,他就无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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