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年前,她终于和另个男人重新组建家庭,资料显示她现在有个继女,后来还生个自己女儿。
沈疏珩之前已经联系过这里负责人,负责人听说是他们时候十分惊讶,但同时也很犹豫。而当沈疏珩表示两人只是想要来做天义工,并没有媒体跟随,负责人这才爽快地答应。
儿童福利院距离家里有些远,云彦和沈疏珩到达那家福利院时候已经接近上午十点,还要先去负责人那里报到。
在去往负责人办公室时候,他们路过个活动室,透过窗子,云彦看见那个正在教孩子们做手工中年女人。
看到她那刻,云彦几乎立刻就走不动。
对于余婧潇而言,她原本以为离婚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磨难,却没想到之后还有更大磨难在等着她。
得知儿子去世,是她人生至暗时刻。
接二连三打击让她几乎无法支持,最终,反倒是她年迈母亲将她拉出那个泥沼。
乔思谕姥姥是个忠实佛教徒,虽然也悲痛难忍,大病场,但最终还是挺过来,之后就总是宽慰女儿,说乔思谕为救人而死,定会有好报,来世定会生到个幸福人家。
余婧潇虽然不信什前世今生,但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悲痛之中,人总要找到个支点,无论真假,她想要,只是说服自己,将自己从黑暗漩涡中拯救出来。
十分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之后就是离婚,余婧潇没要太多财产,连乔思谕都被判给乔家。
从决定离婚之后,她就表现地浑不在意。
如果不是曾经看见过母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乔思谕可能直以为母亲不在意。
但是,哭泣也不能泯灭她坚强,这次离婚彻底将她从小女孩幻梦中揪出来,打醒她,让她直面这世界残酷。
隔着远远距离,他立刻就认出那是他母亲,虽然她已不再年轻。
曾经她养尊处优,大学毕业就有乔思谕,在乔思谕十六岁时候,母子两人起出门,她还总是被当做乔思谕姐
人都有自救本能。
余婧潇虽然从始至终没有信过佛,却常被母亲拉去参加些佛教活动,后来认识另个居士,那人是个大型慈善机构理事会成员之,解她经历之后,问她愿不愿意到慈善机构工作。
余婧潇同意。
这次,她找到真正支点。
而今,她已经成为那个慈善机构主要负责人之,致力于改革和优化慈善运营模式,不断追寻着属于自己“意义”,也让那种意义支持着自己前行。
她很快就逼着自己接受这种残酷。
离婚之后,她得到部分财产,但也没有挥霍,而是租住在个普通民房中,凭借自己学历和些微人脉,找份文员工作,开始朝九晚五上班生活。
乔思谕虽然被判给乔家,但他已经大,有自己主意——反正他爸也常不在家,他晚上就在家里住,但午饭晚饭总是陪着母亲起吃。
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能直陪着母亲,直到她走出过去阴霾,却没想到,就在父母离婚几个月之后,他就因为救沈疏珩而死。
沈疏珩将后来资料拿给云彦看时候,脸上带着显而易见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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