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盖路说,“三年前张总工负责新研发项目,心脏负荷过大,去世。”
和平年代,韩训没想到还会听到这种消息,时半会错愕不已。
盖路说:“张总工生前忙于工作,不接受采访、不见媒体,上面安排他拍纪录片,他都说等自己退休养老时候,慢慢拍,现在忙,没空。可惜……没有等到他退休养老时候。”
他神情无奈,“韩老师,身边这些投身军工研发爷爷奶奶,都是群工作狂,旦有新项目需要他们,他们只要能挪得动,都会去奉献最后力量。至少,希望能在他们有机会时候,记录下他们满腔热情样子,而不是等到没机会时候,将他们写为单纯牺牲数字。”
韩训听完,沉思良久。
道:“他们如果说什不想拍摄,不想接采访话,您帮忙劝劝他们。”
直以来,韩训始终认为接受国家级纪录片项目拍摄是项荣誉,这些老辈无产阶级不可能会拒绝。
而且,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任务样、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东西,他们为什会拒绝。
困惑萦绕韩训心头,使他问道:“你这些爷爷奶奶,实在不想拍纪录片,勉强他们不太好吧。”
“他们不是不想,是觉得……愧疚吧。”
在航空母舰上,邵舰长话里隐隐约约就提到,装配航母过程中,牺牲无数人。
他本以为是军人,仔细想想,只不过是装配过程,并没有交付海军使用,牺牲……恐怕是这些废寝忘食埋头钻研研发人员。
韩训看过军工相关纪录片,那些白手起家,怀揣着为国奉献伟大理想,除满腔热情,几乎无所有开拓者,算算年纪,应该比盖路口中爷爷奶奶大不多少岁。
韩训总算主动关心起盖路,他无比好奇这位想要记录研究员们身影编导,会怎样布局这场饱含无私深情纪录片。
他说:“你纪录片大纲呢?拿给看看。”
盖路神色十分无奈,说道:“拍摄项目刚开,就和他们联系,但是他们说,张总工才是研发脊梁,他都不愿意上镜,他们这些受到栽培和指导人,更应该向他学习。劝好久,他们才提条件,说你来拍就拍。现在都怕他们会反悔,再劝肯定没有您来劝有效果。”
如此谦让,仿佛是老辈传统,韩训理解爷爷奶奶,但是不理解盖路。
他说:“那你为什不拍张总工。如果你拍张总工,你爷爷奶奶们肯定没有拒绝拍摄理由。”
盖路忧郁说道:“可是,们根本不可能拍张总工。”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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