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意差点气笑
，分出
只手来毫不留情地钳住他
下巴，逼着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这位亲爱道德小标兵，”他语气依旧温柔，“请问
干什
天怒人怨事吗？”
薛燃不再开口，只冷硬地盯着他，目光里满是厌恶。
江成意笑着笑着，忽然就觉得十分无趣。
他于是慢慢敛唇边弧度，恹恹松开人，直起身，垂眼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口，面无表情道：“滚，别再让看见你。”
薛燃满心火气压都没压住，盯着他，抿下嘴角，语气里似乎有切齿意味：“你明明就……不喜欢女。”
江成意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讽刺自己刚刚撩拨小姑娘。
他盯着人，心底忽然涌上股烦躁，脸上却笑得挺开心，懒洋洋地啊声。
“喜欢男女，其实也没什影响……”他眯眼看薛燃半晌，语气暧昧，“毕竟，可是个男人。”
他话里未尽深意浪荡轻狂，薛燃在反应过来那瞬间，脑子绷着那根线轰得下就断，他咬牙骂声操！扔书包抬脚直接踹上去。
江成意才伸手勾住薛燃衣领，懒洋洋地啧声：“哎，你不是要回去上课吗？这可是出校门方向。”
薛燃却像是被他动作烫到，猛地挣开，拧眉抬头盯过来，瞳色偏深，满眼厌恶。
借着教学楼两侧明亮路灯，江成意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脸上伤口，嘴角侧脸和鼻梁都破口子，道道地沁着血，映得眉眼间都添乖戾。
对着这张脸，江成意却下意识闪过个念头：小兔崽子长得是还不错。
嘴上却道：“哇，破相啊。”
薛燃手按着被他攥得生疼手腕，拧着眉，没动。
他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有些冲动。
明明江成意是过来帮自己忙……却还闹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想到这张脸、带着那样轻浮表情随意调戏个自己并不喜欢人，就只本能地感觉到厌恶和股尖锐刺痛愤怒。
他站得像个雕像，动不动，江成意却懒得再浪费心情，拎着车钥匙绕在指尖挂着，甚至没再看他最后眼，
江成意却似乎早有预料，薛燃这下没被他挨着半分衣角，只在肩膀撞过来时候把人撞得个踉跄，侧脸接鼻梁也被书包拉链狠狠刮过，划道口子，又刺又疼。
江成意却仿佛没什痛觉，只把攥住他手腕把人带至眼前，垂着眼，甚至还在笑着，语气温柔，眼睛里却片冰冷：“您这是又发什疯呢？”
薛燃被迫和他贴着呼吸，几厘米间距离气息纠缠，浅淡红酒香气在鼻尖缭绕。
薛燃几乎下意识就想到，这人估计又是刚从哪个风月场里钻出来。
他神色顿时更阴沉许多，抬头看过来时，眉眼中凶戾像只未成年小狼，咬牙低声道：“明明知道自己浪，就别胡乱招惹……让人恶心。”
薛燃在心底深呼吸几次，才用最冷静语气冷笑声：“原来你没瞎。”
狗东西。
江成意眯缝下眼睛，姑且当他心情不好，拎着车钥匙转身就要走：“行，任务完成，……”
“渣男。”薛燃忽然开口。
江成意背影顿，慢吞吞地侧过脸来，嘴角似乎还挂着笑意，眼睛里却像淬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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