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草莓葡萄干，都没有。”他有些烦躁，左右扒拉两下，“就
盒生草莓。”
“生
也行。”薛燃已经在往锅里倒牛奶
，“你洗洗干净，把上面蒂去。”
江成意有些烦躁，却没说话，按他意思走到水池边洗起草莓。
时间只听得到水声哗哗，以及锅子里咕嘟嘟牛奶泡声，空气中都泛着浅浅奶香。
大概是水流过指尖感觉太过温顺，洗着洗着，江成意心情慢慢静下来些。
江成意毫无压榨初中小朋友罪恶感，沉默片刻，道：“
带你去好。”
别墅厨房很大，大理石料理台冰凉精致，屋里摆放光冰箱就有三个，里面东西也多，薛燃翻翻选选，挑出几样东西来洗干净切切碎丢进高压锅里，添上水。
回头时，正看见江成意靠在门边身影。
他神情平静，似乎在看自己又似乎没有，仿佛只为有点事情可做……又或者挨着些活人气，可以让他周围沉滞气息流动开来，不足以被压迫窒息。
薛燃极轻地皱下眉，移开视线，问道：“想不想吃奶锅？”
他猛地愣，回过头。
江成意正侧过脸看着他，神色平静。
刘姨今晚回去带孙子不在家，偌大玫瑰别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成意从来没有、也没想过在家里留过人，也早就直接嘱咐刘姨不要费工夫去打扫次卧，因此连间收留客人房间都没有。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你睡房间，睡客厅。”
愧姓江啊……你真是好样，行，以后就当死吧。”
江成意没出声，刚要挂断电话，却忽然又听她开口。
“哦，对，”她咯咯笑起来，“你嫌脏？……你以为你有多干净呐？你也不过就是个贱货私生子，生下来就毁别人家庭，有什资格嫌脏？”
她神经质地说完后，又笑好久。
江成意握着手机，没出声。
他把草莓放好，靠在冰箱旁，没什表
果然，过会儿，江成意目光才落到自己身上，顿顿：“奶锅？”
“奶奶以前教做，”薛燃说，“你帮找找屋里有没有什果干，草莓干葡萄干蜜桃干什都行。”
江成意于是走上前，动作十分不娴熟地打开个篮子看眼：“没有。”
“冰箱里。”薛燃说着，从架台上挑只小锅来，放在燃气灶上。
江成意皱皱眉，走到他旁边，打开冰箱翻起来。
薛燃皱皱眉：“不用，睡沙发就行。”
江成意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眼神很淡：“卧室阿姨每天都会打扫，很干净。”
薛燃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张张嘴，到底没有再多说什，皱眉走到长桌前倒水，递给他杯：“要不要给你煮点解酒？”
江成意思绪空空，闻言却还是笑笑，看他眼：“你还会这个？”
“以前给爸煮过，”薛燃丢开书包，抬起眼看他，“厨房在哪里？”
他半张侧脸淹没在车厢阴影里，看不清楚。
直等到电话挂断，薛燃才顿顿，过好会儿才开口：“……回家。”
江成意仿佛没听到，也没理他。
薛燃抱著书包又坐许久，半晌，咬咬牙，起身开门。
“你今天能留下来吗？”身后人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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