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耽搁,拧眉边发动车边问道:“要紧?”
江成意闭眼后靠在椅背上,闻言哼笑声:“你别折腾就不要紧。”
从回国之后,这是他第次再同自己打趣。薛燃却并未察觉,只走着神抿紧嘴角,握着方向盘手指用力捏捏,掌心革皮比不上方才温热柔韧。
他不敢再回想,于是转移话题,问:“怎没带伞?”
江成意嘴角弧度淡些,睁开眼,懒洋洋:“忘拿。”
两个人上下安静地对视会儿,都未出声。江成意不知道薛燃是否清楚那间房间被监听事,想解释句,可这渊源实在太过冗长,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怎开口,怔好久:“回去说好吗。”
薛燃眼神暗下来,沉沉地看着他,许久才忽然抬起手,把按在他后脑勺上,发力将人按着贴在自己脖颈间,轻轻蹭蹭,半晌:“好,说清楚。”
怀里人沉默片刻,唇角开合间,轻轻地蹭过他颈间动脉,麻痒:“好。”
薛燃被这过电样触感蹭得愣,瞬间绷紧脊背,扣着人手下意识按得更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按进身体里。
淋雨皮肤冰冷,却很快就被染得温热。
江成意没说是在哪个老胡同口,可两个人心里却都清楚。
所幸夜已经深,跑车在雨夜路急速飞驰,堪堪赶到那盏歪斜斜电线杆子支着路灯前时,不过用十多分钟而已。
薛燃停车,抬眼望过去,果然看到那个立在雨中沉默消瘦身影。
他拧眉,冷着脸直接打开车门,连伞都没有撑,边脱着外套边三两步冲上前将人兜头罩上,直接把人从雨幕中捞进车里。
车门被砰声关上,江成意被按在副驾驶座上,毫无反抗。
他这模样,很有当年那副吊
江成意被他禁锢着,却也没挣扎,闭眼感受会儿侧脸紧贴着血流泂动,直到喉间有些发干,才反攀着他肩膀,抬手在他颈间不轻不重地捏下,呼吸滚烫,声音闷着:“松开。”
薛燃慢吞吞地松开人,垂眼看过来,目光暗得发沉,扣着他后背手并没有松开,拇指无意识、却暗示性十足地摩挲着他脊背。
不知道是被闷得还是臊,江成意耳朵有些发红,却并不看他,移开视线,脚尖踢下人,不太颐气地懒懒指使道:“开车。”
他说完,被冷气入喉呛得咳两声,拧起眉。
听他咳嗽,薛燃被燥血冲心这才猛地冷却下来,他想起这人在雨下淋近半个小时,此时就算有万般心思也化成担忧。
名贵西装外套被当毛巾,仔细又粗糙地擦拭着他湿透整个人。
全真皮座椅上被浸水,湿沉沉滴答着,江成意于沉默中分出神来,好车不经造。薛燃却毫不在意,沉默着将他整个人擦遍,才收回手,把湿透西装扔到后车座,看着他。
半干不湿头发四下翘着,江成意浸水眉眼和脸色均有些苍白,但精神却还好,安静半晌,道:“回家吧。”
薛燃没说话,盯他会儿,才探过身来手拉过安全带来替他系好在身前,垂着眼,声音冷沉:“发生什事。”
他身体离得很近,江成意被贴近温暖气息裹住,才慢慢从荒凉中回过神,侧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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