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笑下,换鞋扔开车钥匙进客厅。
桌面上摆个蛋糕,不大,装点得精致。
薛燃正倒着红酒,听到门口动静时抬眼望下,继而勾起嘴角,将酒倒好:“差点以为你忘。”
“怎可能。”江成意走上前,手勾着薛燃下巴弯腰亲下他嘴角,不等人反应过来又丢开手,端起杯红酒喝口,“特地惦记着呢。”
薛燃被他勾得气血翻涌,眼神暗暗,语气还平静:“有没有生日礼物?”
和他通过几次电话,江壑大致也清楚江棋和杨琛那些破事,时间心情十分复杂,只缓慢地叹口气,半晌才道:“事到临头,他竟然还顾念和你亲情,还算是有点良心……总之,之后事你看着打理下吧。”
他对两人之间事毫不知情,江成意也不准备告诉他江棋那些违背伦常感情,只嗯声:“法院那边判决书已经下来,先戒毒,然后牢狱三年,其他等出来之后再做打算。”
听他说完,江壑那边好会儿没出声。
他想起二十多年前,江棋最开始是被寄养过来,当养子精心教导长大。
虽然不算走心,但养这多年,尽管也早就知道他手段毒辣阴狠,可悉心教养场,心底到底还是残存着些亲情。
“……你真要和个男人过辈子?”江壑声音里满是震惊。
江成意点根烟,淡淡地嗯声:“是很喜欢他。”
他站起身,打开办公室窗,眯眼朝远处眺望眼。
江壑沉默好会儿,才气道:“那他呢?!没有婚姻和孩子,你能保证过三五十年之后薛燃还能待你像现在这样?”
江成意曲指弹弹烟灰:“以后事谁能说得准,就像之前也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真喜欢上个男人,说到底过得随心不就够。”
江成意弯弯嘴角,垂眼看着他,晃着酒杯笑道:“先切蛋糕,不然……等会儿可就没时间吃。”
听他这说,薛燃哪还有不懂意思
江成意也没开口,沉默着等到指间烟燃尽,才慢条斯理地按灭烟蒂,瞥眼时间,道:“今天是薛燃生日,答应他要早点回去,您有什事直接和江燕联系吧。”
江壑愣,顿时又气又替他感到羞耻,愤怒骂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好腻歪!”
“这就不方便告诉您。”江成意嚣张道,“再见。”
他说完,没再管江壑什态度,直接挂断电话。
到家时不过晚上十点,江成意打开门,眼就看见客厅里明亮灯光。
时隔七八年,江壑再次体会到被他混不吝气到肺疼感觉,啪啪拍着桌子骂道:“那远阳呢?!远阳怎办?别说儿子,你连个女儿都没有!等百年之后,你这辛辛苦苦操办起来企业真就甘心拱手让人?!”
闻言,江成意似乎是笑声,慢悠悠地道:“您这操心操得也太不在正点上,薛燃还是恒海总裁呢,无论怎着看也是他更亏点儿吧。”
……电话那边诡异地沉默两三秒。
大概是觉得似乎是这个道理,江壑心情竟然微妙地受到些安抚,于是冷硬地重重哼声,又转移话题问道:“江棋怎样?”
江成意笑意淡下来:“腿养好,不过右手废。现在正在戒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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