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若有所思,看向孟欢:“你刚才说那句失宠,是这个意思?”
孟欢感觉有人要倒霉,
不过摆到桌上,只有两三道,大太监游锦皱眉:“没看见王爷在吗?这是做什?不合规矩。”
侍女连忙要撤下饭菜,蔺泊舟懒洋洋歪在椅子里,抬手示意退下,问:“夫人每天就这几个菜?”
孟欢有点儿沉默。
“夫人爱吃东西,什都想尝尝,这几个菜够吗?”蔺泊舟用根筷子推开盖着碗扣:“本王看看是什汤——”
推开,份青菜豆腐汤,汤里飘着几片黄菜叶子,汤黢黑,混着豆腐隐约飘出点儿酸味。
蔺泊舟:“这紧张?”
“不习惯。”孟欢只好说。
“写完这个字放你自己来。”
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孟欢笔划写得尤其艰难,好像在搬运座沉甸甸大山。等蔺泊舟松开手时,他手背泛着亮晶晶汗,脑门也热发红。
蔺泊舟垂眼,笑:“写吧。”
“王爷教训是。”
可眼眸转动,也不十分服气。
蔺泊舟有点儿无奈,站起身,用扇子压压袍袖,探出截清瘦干净手腕:“手给。”
“啊?”孟欢不解。
“手给。”蔺泊舟重复遍,宽大手覆上他手背。
能让王爷饿着,”孟欢想想,“让膳食所准备晚膳?”
风枝点头:“奴婢这就去。”
不过……联想起前两天剩饭剩菜,他们恐怕不会大胆到,蔺泊舟还在这里,依然敢造次吧?
孟欢没再担心,回到院子,蔺泊舟已在稿纸最右侧轮流写个字作为排头,后续让孟欢照着写。
蔺泊舟受不他那□□爬字:“过来练。”
空气变得安静很多。
蔺泊舟抬下眉梢,又用筷子挑开另只碗碗扣。
里面是盘稀烂鱼肉,有肉,但大部分是骨头架子,乱糟糟放在盘子里。
“嗯?”蔺泊舟轻轻疑问。
场面寂静到有点儿可怕。
孟欢尴尬动笔,“啪叽”,立起字又塌下去。
“练字功夫不在朝夕,而是要长年累月,”蔺泊舟抬抬眉,“慢慢来,不着急。”
孟欢总算松口气。
这时,门口佣人排排走来,手里端着菜。
“吃饭啊?”孟欢,“这快?”
他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但孟欢手还要小圈,被他轻易地握住。手背和手心相贴,泛着热意,肌肤相亲,让手心跟过电似酥麻阵。
孟欢低头,能感觉蔺泊舟靠着自己后背,阴影笼罩下来,将他全部遮掩住,衣衫熏檀香味淡淡地发散,被孟欢吸入肺腑之间,热头晕目眩。
“你手不要用力,跟着本王写就好。”
“……嗯。”
被他捏紧手好像不属于自己,孟欢僵硬,手也开始硬,被蔺泊舟磨蹭着,白皙出泛出殷红色。
“……”感觉到严师压迫感,孟欢拿起毛笔前,认命地往下写撇捺。他控笔是稳,但结构不行,写七歪八竖,尤其在蔺泊舟峻拔秀致正楷面前,字就显得更难看。
越写,孟欢越没有自信,更何况被蔺泊舟盯着,耳背通红,脑袋重重地埋下去。
写完第排最后个字,他小声说:“献丑。”
“你也知道献丑。”
孟欢像个被训小学生样,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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