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走,谁知道山行说:“夫人要是想出府,可以出。夫人是王爷妻妾,府中主人,想去什地方就能去什地方。”
孟欢有点儿难以置信:“是吗?”
“那当然,这可是王爷命令。”山行已走到门口,叫来守卫,“这是王爷夫人
——是他藏在床下信。
卢南星约定和他三天后见面那封信。
也就是今天。
孟欢懵会儿,决定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出王府,爬起床穿好衣裳往王府大门走去。
护卫值班,拿着刀剑,铁甲林立。
上完早朝,皇帝可以去读书,他则和其他五位内阁成员回到文渊阁,继续处理群臣汇报上来政务,直忙碌到傍晚下班,坐轿子回摄政王府。
回府后,蔺泊舟还要花个时辰读书,个时辰写信。
孟欢想起那句“你年纪轻轻,你怎睡得着觉?”
蔺泊舟每天睡觉时间只有两个时辰,但已经坚持六年,这六年,他靠着宛如机器恐怖自律,有条不紊但罗织细致,把大宗朝廷每件事牢牢攥在手里,成为威势无人能及第权臣。
孟欢望着蔺泊舟离去身影,后背阵寒意。
朝?!”
“王爷,丑时。”门外太监说。
丑时,也就凌晨两三点钟。孟欢懵:“这早?”
“早朝在卯时,本王寅时要到内阁处理文件,快卯时再去太极殿等候群臣,贯如此。”蔺泊舟轻轻碰碰他头,“夫人要是觉得累,可以继续休息。”
孟欢抱着被子相当震撼。他看书记得大宗皇帝已经昏庸好几代,不上朝,不处理政事,不立太子,修道修道,玩美人玩美人,锯木头锯木头,下围棋下围棋,蔺泊舟当政时刮起股狂风,把这些歪风懒气清扫空——但他还是没想到蔺泊舟竟然这卷!
不认得孟欢,他们朗声道:“出行需要令牌!”
孟欢叹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回头准备回院子,却见道身影站着,笑眯眯不知看他多久。
是山行,蔺泊舟身旁亲信。
他看着孟欢,笑眯眯道问:“夫人这是想出王府吗。”
孟欢生怕被他发现意图,语焉不详道:“也不是……就早上闲逛逛到这儿……”
不怕聪明人,就怕自律人。
尤其蔺泊舟这种活成治国机器怪物。
——你见过凌晨四点摄政王府吗?
孟欢在院子里蹲半小时怀疑人生,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却怎都睡不着。
他后背被什东西硌住,疼得孟欢掀开被子,对着灯光照。
*臣!怎会!如此!之卷!
这让忠臣怎活!
蔺泊舟换上朝服,也就是绯红色蟒服,金线和锦线交织出斑斓龙纹,覆着大红衣裳,好看至极。头发也束起,戴上金镶玉冠冕,稳坐着时透露出股难以言喻威势。
吃饭时候,孟欢大致解蔺泊舟作息表——
吃完饭凌晨三点蔺泊舟准时出门,摄政王府在京师内城,距离皇城有半个时辰脚程,所以蔺泊舟到皇城外便是凌晨四点。按理说皇城五点开门,大臣来只得等着,但这条规矩对蔺泊舟不作数。他进入皇城后,先去文华殿文渊阁处理政事,处理到凌晨五点左右去太极殿接引皇帝,五点半群臣毕至,开始组织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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